從蛇目出身開始,就被拿來比較的對象。
再是性格好,再是開朗,看見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也多少要激動一下吧。
但蛇目杏樹沒有,反倒是向後轉了身體,分了半張臉給天天。
“是綱手大人耶!”
倒真像是個十三歲的小孩了。
還是個會細心的記住她偶像是綱手大人的小孩。
是個完美的隊友,完美的朋友,但總覺得...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否借一步說話。”
開口的是宇智波鼬,其中自然而然的包含了天天。
男人微笑著,沒有給蛇目杏樹一個好臉色,而是直接看向了天天。
“別擔心,不會耽誤你們考試的。”
...
大約十分鍾之前,綱手和宇智波鼬還在為日向寧次是否能去中忍考試而爭吵。
雖然鼬全程沒有說話,但沉默自然也代表了一種立場,一種讓綱手不太爽的立場。
戰爭的結局自然又簡單,在戰鬥開始之前就已經被敲定好了。
綱手很快就敗下陣來,隻能將那毯子再裹的嚴實一點。
“你想怎麼做...或者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做的?”
就算是被這麼問,寧次一時半會也很難給出答案。
在身體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強行將大腦開機可不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情。
體內的激素在亂竄,顱骨裏麵裝著的早就不是大腦,而是一團漿糊了。
現在被用來思考的器官是什麼,寧次自己都不知道。
他就像是一隻早就沒油了的燃油燈,可不知道為什麼還倔強的散發著光亮。
或許自己早就是神鬼的一部分了吧。
“首先...”
嘴唇的震動代替了大腦,短暫的承擔著思考的重任。
“我需要知道蛇目杏樹,是不是人。”
蛇目這個姓氏實在是太可疑了。
就像是蛇在向他挑釁--快來啊,我就在你眼前。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定下錨點的蛇,隻能作為小蛇活動,最擅長的事情也不過就是蠱惑人心。
“蛇目一族是否供奉了,或者現在開始信仰的某種神明。”
隻是確定剛剛出現的猜測罷了。
大致的輪廓已經在寧次腦內成型:
蛇目杏樹大概是真正的天才。
隻是屬於自己世界的蛇目沒有成為忍者,其天賦也就無從閃光。
蛇向來不會做的很明顯,最多也就是變成“心魔”一樣的神鬼,藏在暗處,做些推動關鍵點的事情。
比如讓蛇目一家成為火之國大名的心腹,又比如說讓蛇目一族加入木葉。
又或者是,給予族中長老一點提示,諸如:杏樹是個天才,把他送去忍者學校。
獲得第一次成功的蛇目一族就會企圖用相同的方法獲得更多。
而第一次的大成功出現之後,蛇目便會是蛇最忠誠的信徒。
蛇目杏樹是什麼,便至關重要。
“蛇目,多半是新姓。”
“在得到什麼之後,帶著人們最虔誠的希望和欲望,誕生的姓氏。”
“能拜托你們嗎?”
連寧次自己都知道,自己現在跑過去和蛇目對峙是多麼離奇的一件事。
但如果是綱手和宇智波鼬,那看起來就再正常不過了。
“隻是...”
少年深吸一口,他清楚那東西的力量。
“我們做的所有事情都會在它的意料之中。”
但這並非無解。
蛇目之所以出現,是蛇目未曾被“觀測”。
“但那又如何呢?”
寧次冷笑一聲,純白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那枚淡紫色的水晶球。
“發生了的事情就是發生了。”
蛇是從他的身體裏出來的。
他的一半早就留在了蛇的身邊。
要說是“錨點”,那他和蛇也是一樣的。
被日向寧次這個個體觀測記錄的一切不會發生變化。
當然,這也隻是嘴唇振動間“思考”出來的假設罷了。
至於證明--現在才剛剛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