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聲音都聽不見的話,那這個中忍考試還有什麼意思。。”

聽綱手這麼一說,好像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說是隻多了一個揚聲器,但也和先前的水晶球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能直接做出能夠相連接的忍具...

“你有沒有興趣去陣術...”

“謝謝老師邀請,但還是算了吧。”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那黃色的姑娘一下便看不見了蹤影,倒真的隻是來視察一下火影辦公室的情況。

“這孩子真是,風風火火的。”

猿飛日斬多有無奈,但也沒在說什麼,隻是獨自歎了口氣,盯著那藍綠色的“揚聲器。”

之後的日子不知道要變得多聒噪。

可現在,三代目大人發自內心的感謝這新添加的成員。

這裏本該是沉默的。

宇智波鼬沒有想好回答,綱手判斷現在不應該追問。

而那日向寧次又是個在這種時候格外有耐心的。

等孩子的身體狀態穩定下來,就問問寧次願不願意去刑訊部吧。

至少他現在是什麼都想說了。

“櫻小姐!”

“我喜歡你!”

正值青春的少年擁有著中氣十足的嗓音。

他紅著臉頰,將自己全部的情感注入到語言中去。

這種小孩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

“請你接受我的愛意吧!”

對初次見麵的人說出我愛你。

絕對是輕浮又草率的事情。

但少年口中的喜歡,卻能讓聽見的人感受到其中的真誠踏實和穩重。

言語中的溫度,通過冰冷的,隻有查克拉和陣術構成的揚聲器響徹房間。

緊接著的,就是接連不斷的,粘膩的親吻聲。

聽這聲音應當是些飛吻。

現在十二三歲的年輕人還真是越來越早熟了。

連猿飛日斬都忍不住在心裏感歎。

更何況是當時知道洛克李是去找宇智波佐助一較高下的寧次--甚至在決鬥的最後還把自己也卷進去了的日向寧次。

洛克李竟然在對著春野櫻示愛!

果然第二場考試時的舍命為紅顏是現有預兆!

但少年那一雙純白色的眼睛沒有分毫變宜。

它專注的盯著眼前垂頭喪氣的青年。

宇智波鼬很少向他隱瞞什麼。

或許是知道就算是隱瞞,在這雙眼睛下也不過是無濟於事罷了。

歉意,無措,自責,就這樣赤裸裸的擺在的寧次麵前。

鼬始終沒有回話,與其說是在否認嗎,倒不如是宇智波鼬尚且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起。

他絕沒有背叛寧次的意思。

隻是人走到絕路之時,便有了求助於神鬼的本能。

就算是宇智波鼬,也不能幸免。

或許他的語言中沒有那般熾熱的情感,但愛字難言,也絕非類同於花草樹木,柴米油鹽。

“我知道了。”

寧次忽地終止了這場看似沒有鏡頭的審訊。

他想要的很簡單。

不是鼬的正麵回應,而是答案。

隻要這糾結的臉上閃過裂縫,露出其中的答案,便已然足夠。

“不管你怎麼選擇...”

“那都是屬於你的。”

“選擇本沒有對錯之分,何必用那些來束縛自己...”

那雙白眼,在說這話時,完全沒有看向自己。

宇智波鼬像棄犬似的抽吸了下鼻子,囁嚅著開口,卻沒有成功發出聲音。

他又吸入一口空氣,辦公室中略帶腐朽和潮濕的味道順著鼻腔和口腔,在一層層軟骨環的護送下進入鼬的身體裏,在粘膜和肌肉上著床,直到長出暗綠色的苔蘚。

不要,不要這麼說。

他想要告訴寧次。

蛇這次沒有找他。

上一次是他的不對。

寧次想做什麼都可以。

但是,請不要拋棄他。

可那雙眼睛沒有在他身上多做分毫停留,它帶著弧度,轉向了那顆淡紫色的水晶球,正對著裏麵瘋狂示愛的綠皮青蛙。

鼬看見了。

那張慘白的臉上,有一副淡無血色的唇。

現在正勾起弱不可覺察的笑意--卻看得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