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寧次或許從來沒有想過,中忍考試會如此好玩。

第一場考試,來自那個看起來很凶的大叔。

拷問部的伊比喜上忍。

凶神惡煞的外表,和其細膩的內心是寧次對伊比喜最主要的印象。

他的白眼注定,不會放走任何一個人的偽裝。

就算是上忍,有時也難以逃過。

那時候比起對“心理”和“麵部肌肉”的掌控,寧次更多依賴的是直覺。

這個考官好像並不是什麼壞人。

至少在這雙眼睛是這樣告訴他的。

“他的隊友犧牲之後,伊比喜就越來越凶了。”

“哦對,他好像還還有個弟弟。”

綱手最開始還在想伊比喜是哪位大神,這時候便突然被喚起了沉睡的記憶。

“他先前好像還有被敵人抓去拷問的經曆--那個時候伊比喜還是中忍吧。”

“時間過的真快啊...”

女人身子一歪,便靠在寧次身上。

很顯然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中忍考試上,在這裏隻是想成為解說姐姐。

就像漫畫裏那樣--你看,最漂亮的女角色往往不是女主角,而是在戰鬥時激情解說的解說姐姐。

“被敵人帶走拷問之後,你猜這家夥在做什麼?”

仙貝被咬斷的聲音此起彼伏,這時候的宇智波鼬倒是配合:“在做什麼?”

他又恢複到了一開始的撲克臉,一點點微笑,一點點沉默,和大量的冷漠。

冷漠是個好東西,可以幫助所有使用它的人掩藏自己的脆弱。

就像現在。

用盔甲武裝自己,直到那顆搖搖欲墜的心逐漸變得堅硬。

宇智波一族的偏執和極端大概真的是天生的吧。

作為擁有力量的代價,他們似乎是天生的精神病患者。

“竟然!他學會了敵人的拷問手段,並且!在那之後,將這些手段帶回木葉。”

“也因此成為了特別上忍,當時好像猿飛老師也在表彰現場。”

猿飛日斬:有事沒事都要把我帶上是嗎?

三代目心中鬱悶,但三代目不說。

三代目今天決定做一個好老頭,不和這群小孩子計較。

“你說...蛇目會在卷子上寫什麼呢。”

寧次默默的聽著,二人雖吵鬧了些,但他並不討厭。

小時候總是覺得自己討厭吵嚷,原不過是幼稚的自己深陷於此生苦難之中。

周圍的歡愉像是利刃,準確無誤的紮入那時的寧次心中。

不是不喜歡,隻是受不了。

像是久居洞窟中的蝙蝠被日光灼燒。

像是鼴鼠跌跌撞撞的在地麵尋找回家的路。

但現在,這一切好像變得沒有那麼刺耳,那麼尖銳了。

或許是自己,已經不是當時的自己。

既沒有那時痛苦,也沒有那時堅定。

這樣的自己真的能夠保護好這些人嗎?

“嘛...畢竟他知道有人在看著自己。”

“不是這個。”

作為日向寧次參加第一場考試的自己,幾乎在看見考卷的一瞬間就知道,這絕不是下忍,又或者是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下忍能夠做出來的卷子。

別說是洛克李這種笨蛋,就算是宇智波佐助最多也隻能做對一兩道。

想要成為天才的他自然付出過更多,不局限於課本隻是第一步。

那除去他以外的人呢?

筆尖在紙張上摩擦的聲音尖銳刺耳。

但其中卻不乏重合,共振的部分。

這個考官先要檢測的真的是他們的知識水平嗎?

寧次很快便得出答案,不是的,絕對不是。

這是在考官眼裏,考生們絕對答不出來的試題。

隻要知道考官的目的不是將所有人淘汰,那就好辦了。

白眼一開,誰在試卷上寫了什麼便瞬間展露無遺。

“他沒有什麼能作弊的手段。”

蛇目杏樹,是天才不假。

但他的行事風格,好像一直都是正人君子的做派。

溫和的,親人的,光明正大的。

“如果是木葉的蛇目杏樹,沒有可能答出這五道題。”

試探的結果寧次已然獲悉,雖然能明顯感受到綱手和鼬隱瞞了一部分,但寧次認為這並非是什麼致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