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差分毫,它引以為傲的毒素就將輕而易舉的結束它作為捕食者的一生。
但那分毫是不會到來 。
獵物美味一如既往,它又有什麼理由不去垂涎?
“無所謂。”
“這是他該去考慮 問題。”
...
果實已經誕下。
未來即是過去。
“寧次?”
“你臉色不是很好,是又不舒服了嗎?”
將少年拉回的,是宇智波鼬。
那雙手上帶著些繭子,劃過皮膚帶來些許零落的粗糲。
“沒事。”
他的回應隻有幾個發音,卻不是冷淡的。
在場是個人都能聽得出寧次現在心情很好。
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鼬下意識看向角落,卻在到達之前和綱手的視線相撞。
“它動手了?”
“嗯。”
蛇目杏樹完成了自己的卷子。
在寧次沒有看見的時候。
上麵寫著的多半不是什麼正確答案吧--被翻過來,隻留下空白到達那一麵向上。
下麵寫的會是什麼都不重要了。
在考試結果公布之前,寧次看不到。
那麼下麵寫的是什麼都有可能。
“你還要去看蛇目寫了什麼嗎?”
少年搖頭,隨手勾起自己散落的發絲。
他很少做這樣的動作,這時卻玩味的將其纏繞在指節上,毫無意義的旋轉兩圈。
“已經...不重要了。”
“不管是否答出答案,都不重要了。”
蛇是活在這個世界的蛇。
也就是說除了既定已知的結果,蛇並不知道其它。
它和自己的時間是統一的--日向寧次就是蛇拋下的錨點。
不然再沒有原因能解釋蛇的到來。
以及,為何蛇犯了錯誤,卻隻是冷眼旁觀。
不是蛇不想去,而是蛇不能去。
“總是會有交白卷的孩子。”
“那再多一個又如何呢?”
蛇的既定目標裏,少有和自己相同時代的。
也就是說,蛇也是第一次參加這一年的中忍考試。
答不出問題的就會被淘汰--那隻要答對了不就可以了嗎?
蛇會理所當然的這樣想。
它實在是太熟悉自己的力量,那就像是蛇的一部分,陪伴它度過了如此漫長的歲月。
可那又怎麼樣呢?
少年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光滑的結構蛋白順著重力的引導從寧次蒼白的指尖滑落,房間裏最明顯的是三代目火影帶有老人特點的,略顯滄桑的呼吸聲。
不管怎麼說,這些珍貴的“情報”都是蛇“親自告訴”他的。
要珍惜才行。
“交白卷的孩子?”
瞬間,宇智波鼬就知道寧次指的是誰。
“或是看透一切,或是一無所知。”
“或是堅韌過人,或是全不在乎。”
“蛇目杏樹可以是任何一種,但他絕無可能憑借自己找到名為白卷的答案。”
“交白卷的孩子隻有一個。”
“但你看見的,將會是兩個。”
蛇隻能對過去動手。
是未被觀測的過去。
是來自未來的蛇,對它的過去動手。
而這被塑造出來的未來,在現在成為了過去。
“那張紙的正麵,什麼都沒有。”
這雙眼睛能看見的,遠不隻有表麵。
紙張上的劃痕,書寫後的痕跡--這些都會變成被觀測的要素。
現在他看見了的,隻會是被蛇決定好的最優解。
任何人的未來都可能是過去,但錨點的不能。
他的未來一定是這世界的必然走向。
“白卷該如何...”
先前做的那一切又算是什麼?
綱手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耳邊聽見考官伊比喜冷峻殘酷的題目。
“最後一個問題,是否回答的決定權在你們身上。”
“答出者,則一舉扳回,而答錯了的...”
“將永遠失去參加中忍考試的權利。”
交白卷也能合格的方法,這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