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鼬雖說腦子裏滿是偷跑,關鍵時候還是會向著綱手的。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我愛羅:這個紅毛不對勁。

這種按耐不住賊眉鼠眼的眼神,宇智波鼬隻在自己和弟弟身上見到過。

最不對勁的是佐助。

綱手:他要和你弟弟做交易。

鼬:佐助他拒絕了。

冷哼一聲也能算是拒絕嗎?

如果宇智波鼬非要這麼說的話那綱手也沒什麼意見。

被宇智波鼬養出來的弟弟能是什麼省油的燈?

心裏鬼點子多著呢!

“你們憑自己很難完成第二場考試。”

我愛羅這是實話實說。第七班實力不差,但在這裏的又不隻有下忍。

光是一個大蛇丸,就夠這些人喝一壺的了。

“多管閑事。”

宇智波佐助就等我愛羅這句話了。

“就是就是!少在這裏看不起人!”

但顯然漩渦鳴人沒有理解到佐助的意圖。

這時候作為隊友的他,反倒是有了種狐假虎威的底氣。

雖然一個個眼睛裏都隻有佐助,但現在!

他也是佐助的隊友啊。

“我告訴你!沒有你們我們一樣能簡簡單單的通過中忍考試!”

手鞠眉頭一緊,心裏悄悄替這個黃發毛孩子默哀。她弟弟雖說不是個會主動惹事的,但也絕不是脾氣好的。

除去作為可愛弟弟這一點以外,我愛羅毫無疑問是個祖宗。

光是他體內非人的力量就足以讓人懼怕。

“我愛羅...你不要衝動,現在還在木葉的地盤...”

姐姐小心翼翼的湊到弟弟身邊,卻意外發現我愛羅平靜的嚇人。

似乎最開始就知道有這麼一個缺根筋的家夥要說話。

“他現在好嗎?”

“我知道你不願意我去找他。”

“可以,我有的是時間。”

那雙眼睛微微眯起:“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也知道我會做什麼,是宇智波鼬告訴過你嗎?”

我愛羅上前一步,沙子溫柔的包裹住佐助,像是手掌,又像是母親。

這不是什麼愛護撫摸,這是個我愛羅特製測謊儀。

“是嗎?”

佐助繼續冷哼。

“還真是忠誠。”

“他帶走了你的家人,帶走了你的幸福,也帶走了你的未來。”

十一歲的男孩說話陰惻惻的,倒真有種被拷問的錯覺了。

“無可奉告。”

還是這一句。

佐助知道我愛羅不可能對他做什麼。

不但不會傷害他們,甚至會想盡辦法幫他們通過考試。

這個紅毛不會惹那個人生氣。

說不定還會擅作主張的做點好事。

沙子褪去,回到男孩一人高的葫蘆中,重返平靜。

“進去吧。”

那路障應聲撤離,半開著的鐵網門敞開在三人麵前。

“晚進去這麼一會兒--不至於成為你們落選的借口吧?”

當然不至於。

宇智波佐助心說,他可是看見沾在自己衣領上的沙子了。

第一場考試紅毛就用這沙子做過弊--被我愛羅注入查克拉的沙子能夠像他身體的一部分那樣工作。

“這句話...”

“我原樣奉還。”

什麼樣的人更有利用價值?

當然是不好說話的人。

我愛羅還沒有從他這裏得到想要的。

他這張嘴就一刻不能停。

尤其是在對方認為問題出在自己哥哥身上的時候。

我愛羅既然願意誤解,便讓他誤解吧。

“你等著瞧!”

這還有另一個隻會嘴硬的笨蛋。

佐助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走了,吊車尾。”

遠處吃瓜觀戰的綱手看得津津有味。

她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你弟弟還挺機靈的。

鼬哪有閑工夫去找佐助說這些?

宇智波鼬驕傲點頭,熟練的給寧次身下又加了個枕頭:那個我愛羅,絕不是下忍。

瘋狂又大膽的想法在鼬腦中迅速成型。

我愛羅,說不定是和寧次一樣的人。

而他,又將自己誤認為是同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