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指尖的動作,男人身上穿著的深色裏衣被慢慢脫去,露出堅韌修長,又健碩漂亮的身體。
阮瓷瓷觸碰的動作幅度很小,一邊給蒼序穿上衣服,一邊又在心裏飄忽的胡思亂想。
其實這事本來是要由那些侍女完成的,不過他擔心係統知道了會不高興。
幹脆就麻煩一點,讓他自己親力親為算了。
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阮瓷瓷輕呼一口氣,唇角的弧度也悄悄上揚。
等他把手從男人腰側拿開,對方像是有意識一般,瞬間握住了他的指尖。
那股灼熱的溫度從指腹清晰遞來,阮瓷瓷恍惚地慢了呼吸,盯著自己被握住的手,又抬頭看了看蒼序閉著的眼。
什,什麼情況?
難道是故意裝暈騙他嗎?
阮瓷瓷心裏都是疑問,試著扯了扯自己的手腕,沒扯出來。
他把目光重新移到男人臉上,抱著試探的想法,抬起另一隻手在他臉上拍了拍。
好吧,沒醒過來。
蒼序緊閉的眸子沒有任何睜開的意思,薄唇帶著失血後的蒼白,鼻梁硬挺,眉眼如墨筆描摹。
像個古畫裏才會有的俊俏少年郎,安靜又立體的斜靠在床邊。
重新盯回自己被抓住的手腕,阮瓷瓷犯難地舔了舔唇,沒醒但是他也扯不開,總不能把蒼序的手砍下來吧……
阮瓷瓷思忖過後,試著慢慢扯開男人的手指,掰得力道挺大的,不過男人的手還是紋絲未動。
就和焊在他手上一樣。
幾番嚐試無果,阮瓷瓷有點生氣了,他瞥了眼男人緊閉的眸子,俯身就用嘴巴去咬。
纖細腰身彎成柔韌的一條,曼妙的弧度,隔著衣物也能腦補出少年身體的曲線。
蒼序合起的薄唇細微上翹。
感受到兩瓣唇覆蓋在自己的手背,沿著筋絡緩慢向後,最後尖利齒牙咬住貼著骨頭凸起的地方。
就像小狗叼骨頭一樣磨了磨。
“壞係統,你都睡著了還要抓住我……”
阮瓷瓷小聲罵著,咬著咬著不見男人鬆開手,反而弄得腮幫子更酸了。
他幽怨地揉著臉腮,覺得這個姿勢有點累,想著反正係統也沒醒,索性鬆弛著身體,換了個放鬆的姿態側躺在床榻邊。
少年瓷白的皮膚染著清透的粉,明顯是運動過後才有的,唇邊虛虛呼著熱氣,看著有些疲憊。
望著自己依舊被抓住的右手,眉頭無奈蹙起,要不還是砍下來算了?
阮瓷瓷腦海冒著危險的想法。
正當他猶豫之時,斜坐在床榻裏側地男人泄出一聲低笑。
似乎對他這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十分滿意。
蒼序睜開眼,迎著阮瓷瓷錯愕的視線,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
“瓷瓷,你知不知道,換衣服這種事情,是很容易擦槍走火的。”
他聲線低啞,剛經曆過冰浴的身體漸漸回升溫度,壓在阮瓷瓷腰側,隔著咫尺距離,也能感受到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