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從霧氣中靠近岸邊，沒發現東西才覺得奇怪。
桃花眼搜尋著水麵的動靜，捕捉到一絲微弱的靈息立刻往那處靠近。
水下的少年閉著氣，感覺到他在向自己走近，一時心情忐忑。
就在邢墨快要抓住他的時候，一隻手抓起他的手腕就往岸上帶，倏而剝離溫熱水流，阮瓷瓷腦子還是暈著的。
不等他認清這隻手的主人，對方已經帶著他躲去了更為安全的地方。
“謝，謝謝。”
氣息有點接不上來，阮瓷瓷定睛看向他道謝，微紅的星眸在看到青年的容貌，登時呆滯了所有動作。
沈展卻不覺意外，半蹲在地上給他烘幹身上的衣物，一邊盯著阮瓷瓷妙曼的身體曲線咽口水。
“師尊怎麼會來這裏？”沈展輕聲發問，視線停留在他雙唇無法移開。
那個地方，他一次都沒有碰過。
真想知道是什麼滋味……
阮瓷瓷沒他那麼自然的表現，想到當時沈展自斷右臂的舉動，眼神飄忽，揉著鼻尖道：“意外而已，無需在意。”
沈展看出他不想多說，也就沒有強求，他轉而和阮瓷瓷聊起其他話題。
身形也越靠越近。
阮瓷瓷第一反應就是遠離，反被他抓住衣擺提醒：“師尊若是再亂動，我們的性命恐怕都會交代在今天了。”
阮瓷瓷心知肚明邢墨遲早會發現他們，於是狠心甩開了沈展的手。
“性命是一回事，你我二人又是一回事，今日算是我欠你的，其他的我不想同你多說了。”
沈展眼底劃過一抹冷鬱，很快便被更深的悸動代替：“師尊何時欠過我，是我欠師尊才對，那日師尊逐我離開師門，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後悔沒有早一點醒悟。”
阮瓷瓷警惕地往後躲了半步。
沈展卻像是早已料到，提前用法術桎梏住他的身體，低啞的聲線混著無法擺脫的執念。
“如果我早些對師尊示好，恐怕師尊身邊的人也不會是他們了。”
他的手撫上少年微紅的臉，薄唇微動，克製又愛惜。
“我愛你師尊，沒人比我更愛你了。”
就算是反應再遲鈍，也能覺察到沈展不對勁的心思，阮瓷瓷心情複雜地抿唇，試圖用沉默進行拖延，一邊嚐試聯係上係統。
青年的目光也在加深偏執，對他的沉默視若無睹，隻想無限貼近他的所有。
看著麵前無法逃離的少年，沈展嗅著他身上的氣味，眸色陰翳：“我知道師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吧，不過那樣也好。”
他目光渴求，啞聲道：“師尊現在的模樣反而讓我無法割舍了。”
阮瓷瓷努力側著臉躲開他的唇，滿臉都是抗拒，“別，別過來沈展，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這話一出，青年的神情就變了，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爆發，那些陰暗點黑氣織成巨大的網麵，硬生生剝離了周圍的一切，將阮瓷瓷籠罩其中。
沈展原本俊朗清秀的麵容變得無比妖異，眼瞳的色澤泛著幽紅。
“比起師尊這個人，隻是被厭惡的程度我自然可以接受。”
說完，沈展把他用力抱進了懷裏。
阮瓷瓷紅著眼推拒，一番拉扯，終於讓他等來了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