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瓷瓷好奇了:“我不用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嗎?”
哪有人會隨便喝一杯別人倒好的酒,更何況是邢墨這種老謀深算的。
阮瓷瓷都腦補到自己費盡口舌勸說他喝一杯的畫麵了,到時候邢墨一定會借機刁難他,然後把他灌醉了,再帶去千刀萬剮……
他看過很多小說的,這種大反派動用起手段,難道不都是要多狠有多狠嗎?
可等阮瓷瓷問完問題,係統隻是搖頭:“不用你做什麼,或者說什麼,隻要那杯酒是你倒給他的,他一定會喝。”
少年白淨的麵容浮現茫然:“為什麼會這樣?”
係統冷笑,也不回答他的話。
還能因為什麼,就憑阮瓷瓷現在毫發無損,他就猜到某個殘暴反派淪陷了。
沒人可以拒絕阮瓷瓷。
反派大boss也不行。
見係統不回答,阮瓷瓷也不問了,自己低頭搗鼓手裏的道具,係統薄唇微抿,說:“你問我為什麼會這樣,其實是我覺得,像我這樣的直男都會愛上你,其他男人估計也不會例外吧。”
阮瓷瓷:“……”直男什麼的,最討厭了!!(。>︿<)_θ
走著走著,邢墨的腳步突然停在原地不動了,阮瓷瓷一不留神,半張臉都撞向男人寬闊後背。
步伐踉蹌幾下,肉乎乎的屁股瞬間跌坐在地。
他口中一聲嗚咽,淚水從眼瞼滾過,暈起淡淡濕紅,看向男人的視線也帶著點欲言又止的委屈。
邢墨見他坐在地上輕輕揉著額頭,慢慢的,原本額麵不明顯的磕傷都變得更紅了。
心裏想著對方真是個笨蛋,走個路都能把自己撞摔倒的。
活了那麼多年,就沒見過那麼笨的。
“伸手。”
阮瓷瓷含著哭腔的嗓音黏糊糊的,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幹,幹什麼……”
目光變得有點畏懼。
邢墨朝他走近,伸出手,然而就在他有動作的一瞬間,少年下意識就選擇了躲避。
伸出的手掌頓在阮瓷瓷麵前,男人看他愣神的模樣,心裏不爽,但還是走近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邢墨的聲音有些冷:“你那麼怕我幹什麼,我能殺了你嗎?”
阮瓷瓷戰戰兢兢搖頭,心想你這個大魔頭捅個人都不眨眼的,殺個我不是輕而易舉嗎。
但他不敢把這些心裏話說出來,萬一惹邢墨不高興,肯定還是死。
趁著邢墨給他檢查傷勢,阮瓷瓷眼疾手快,把道具卡片拍上他的後背。
少年的手柔若無骨,白皙細膩,拍到後背的力道弱弱的,和貓爪子拍人一樣。
邢墨覺得喉頭發癢,忍著撫摸他的衝動,問:“拍我幹什麼?”
阮瓷瓷心虛得不敢直視他,吞吞吐吐道:“你背上,沾,沾了小蟲子。”
邢墨擰眉不語,隨後才說了句謝謝。
阮瓷瓷一聽到他說謝謝,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看著他震驚的模樣,邢墨沒忍住笑了。
深邃卻隱隱含情的桃花眸都因為此刻的笑變得生動,他容貌生得好,一笑起來,臉上那股陰沉沉的氣息就消失了,如同春水融冰,隻剩下令人向往的盎然生機。
阮瓷瓷稍稍看呆了幾秒,被邢墨抓了個正著。
男人半蹲在地上衝他笑:“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也不比你喜歡的那些人差?”
“還,還好吧……”阮瓷瓷嘴硬的錯開眼,並不想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邢墨笑著的樣子挺好看的,不過和係統比起來。
還是係統更得他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