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上皇後美意,不過些許酒漬而已,如意回家再換就好,看到皇上皇後琴瑟和諧,如意和大娘就放心了,不敢叨擾皇上皇後太久,就此別過,改天再來看望皇上皇後。”察覺到夏侯如玉眼中的防備之色,夏侯如意忙婉言謝絕了鳳天啟的好意,她隻想快些離開皇宮這個是非之地,免得招來夏侯如玉不必要的猜忌。
“嗯,如意說得是,皇上今日難得和皇後團聚,老身和小女就先行告退了。”皇上能來女兒的昭陽宮殊屬不易,自己可不能壞了女兒的好事,連忙站起身來。
夏侯如意默默看了鳳天啟一眼,隨即緊跟在張氏身後出了昭陽宮,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隻是宴罷人散之時又有幾人體味得到自己心中的依依不舍之情?無奈地目送夏侯如意的身影走遠,鳳天啟黯然神傷,富貴看得真切,翡翠看得納悶,夏侯如玉看得妒火中燒,惟有張氏仿若全然未覺,帶著夏侯如意匆匆離開了皇宮。
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那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才剛離別,就開始計算重逢的日子,鳳天啟暗暗地歎了一口氣,正惆悵時隻覺手臂一沉,回過頭卻見到夏侯如玉飛滿紅霞的粉臉。
她竟然主動挽住了他的手!
要不是顧忌她是夏侯如意的姐姐,鳳天啟真想掉頭就走,可是母後有命,夏侯如意又再三求懇,他能無視夏侯如玉的存在嗎?可是要他和自己不喜歡的女子共度良宵實在是一件堪比登天的難事,他要怎麼做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呢?
“這幾天批閱奏章,朕的手都快磨出繭來了。”鳳天啟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細細端詳。
夏侯如玉察覺到鳳天啟對自己的排斥,心頭有些難過,才半旬光陰皇上對自己的態度就莫明其妙地變冷淡了,比之當日曲水流觴盛會上的言笑晏晏,如今的他離自己好生遙遠!夏侯如玉難掩失落之色,柔聲道:“皇上整日忙於國事,臣妾卻不能為皇上分憂,實在於心不安,如若皇上不嫌棄臣妾手腳蠢笨,臣妾願意替皇上舒筋活絡。”說著夏侯如玉再次大膽地握住了鳳天啟的手,輕輕搓揉起他的手掌來。
夏侯如玉的執著和勇氣讓鳳天啟不得不刮目相看,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畫,風情萬種,要不是認識夏侯如意在先,他也許會沉淪在她嫵媚動人的風姿中,可是如今的他心中已經被那個眉心一點朱砂痣的傾城女子占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子了。
“區區小事朕怎麼好勞駕梓童呢?”鳳天啟再次推開夏侯如玉的手,扯開嗓子就喊,“富貴,還不快過來替朕搓手捶背?”
富貴原本想躲得遠遠的,免得鳳天啟和夏侯如玉找自己麻煩,可是他前腳才一動,鳳天啟的後腦勺就像長了眼睛似的,把準備拔腳開溜的他揪了回來。
富貴答應了一聲,回過身來替鳳天啟搓手捶背,好一頓忙活。
夏侯如玉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叫來春喜,吩咐她準備香湯,說是為了幫日理萬機的鳳天啟解乏,要親自服侍鳳天啟沐浴更衣,把鳳天啟嚇得差點從湘妃椅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