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倒是容易!難道咱們現在能到她屋子裏指著她的鼻子叫她認了不成?她行動拿咱們當外人,什麼也不告訴我們。我們就算要替她遮掩,也不知怎麼遮掩法兒。”紅藥聽赤芍說的如此簡單,心內頓時也有些恐慌起來,想了一回夏青筠的性格,更加覺得沒了盼頭,一個勁兒的隻顧哭。
赤芍皺了眉,正要接著說話兒,就聽見後邊有人笑道“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兒的,怎麼哭起來了?”
赤芍忙和紅藥使了個眼色,慌忙回過頭去,卻是孫纖淳旁邊的秋墨來送鞋樣子,見二人一個勁兒的吵嚷,還隻當二人在吵架。
“你走路也不出個聲兒!”紅藥忙擦了眼淚,站起身埋怨道“要嚇死人怎麼?”
“哎喲喲!你不說話,我自己也替你先羞一羞,我來給你送鞋樣子來,後邊兒有丫頭告訴我你在這裏,我便往這邊尋來了。誰知就看見你哭來。我倒是好意,你卻隻顧著埋怨我。”秋墨瞪了她一眼,將手在臉上比劃了幾下,又問道“你們倆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吵嚷起來了?我剛剛從裏邊過來,你們姑娘尋你們呢。”
“不為什麼,赤芍還欠我幾塊碎銀呢,我找她要來。既然姑娘尋我,我便先去罷!”紅藥忙抹了抹眼睛,又笑拉著秋墨道“多謝你巴巴的替我送來,我現在忙不得空,等我空了,再酬謝你。”
秋墨笑道“誰為你的酬謝來?快罷了吧,我還要回去給我們姑娘穿珠花呢,便先回去罷!”
說著,一徑回了家,見孫纖淳穿著家常蜜合色襖兒,玉色綢裙,坐在窗邊兒繡花,便獻寶道“姑娘,方才我往大姑娘房裏去,見紅藥哭呢,揉的兩隻眼兒紅紅的。赤芍也苦著一張臉。”
“哦?”孫纖淳轉頭看她,將手裏的家夥先放了,一邊又卷著線道“做什麼好好的哭起來?”
秋墨過去替她捧著線團,一邊又道“她們二人一塊兒說話,我也沒聽大清,就聽見什麼汗巾子,什麼帕子之類的話,赤芍又說什麼不能叫旁人知道。弄得神神秘秘的。”
孫纖淳卷線的動作一停,心內便猜度許是因為林晉安和夏青筠的事。
秋墨見她不說話,還以為是自己說的不清楚,便又道“姑娘,我還聽見赤芍說什麼老嬤嬤知道,這又是怎麼說?”
孫纖淳這才回了神,見秋墨一副非要刨根問底的樣子,便笑道“你既這麼想知道,又為何不自己問她去?怕是她們二人拌了嘴惱了也未可知,哪裏就有那麼多是非?”
秋墨原是想獻寶,說些新鮮事逗孫纖淳喜歡的,現在見孫纖淳不甚在乎的模樣,便有些訥訥的,悶悶道“我問了,但紅藥那小蹄子就不告訴我。”
孫纖淳便撲哧一笑,又拿手去指了指她的腦袋,笑道“你有那個功夫去聽牆角,倒不如現在先幫我理好這堆線是正經。左右不關咱們的事,咱們想那麼多做什麼?”她嘴上這麼說,心裏卻知道這隻怕是夏青筠心急,做的太過明顯,惹得紅藥和赤芍也知道了,怕吃罪,才心急的直哭。
但是她心內現在卻也並不急,赤芍和紅藥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往外邊宣揚,她們現在遮掩還來不及呢。
現在既然夏青筠和林晉安已經交換了東西,那還愁沒有事發的時候麼?要知道,這府裏多少雙眼睛盯著夏青筠呢,總有被撞見的時候的。
停了停,她將線都收進針線筐裏,一邊又喚秋墨道“紅藥叫你做的鞋樣子,你給人家送過去了?”
“自然送了”秋墨答應了一聲,又道“我方才去的時候同姑娘您說過了。”
“那就好。”孫纖淳收拾停當,抱著針線筐往屋子裏去“既然東西都送出去了,以後筠姑娘那裏你就少去些。”
孫纖淳的話說的奇奇怪怪的,秋墨一句也沒聽懂。但是見孫纖淳麵上雖然帶笑,但是說話的語氣卻並沒有玩笑的意思,她也隻好答應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