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露揚揚下巴還挺得意,“放心吧,我聰明著呢,可不像你。”

“好好好,你聰明,那我以後就仰仗你了。”

兩人歡聲笑語聊了半天,眼看家門口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薑綿才又道別回去。

她還要出門買菜呢,都快到飯點了可不能再耽擱。

蔣露心情大好上了樓,抬手正欲敲門,揚眼和對麵出來的潘成民四目相對。

兩人因為薑綿的緣故一直都不對付,她脾氣較為火辣,潘成民每次都不敢正麵剛。

“潘成民?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潘成民目光躲閃,不想和她過多接觸,拎著手裏的桶準備去打水。

蔣露看在眼裏,故意陰陽怪氣。

“打水這種小事,怎麼還讓你這個太子親自動手?家裏沒了綿綿當牛做馬伺候,哪哪都不得勁兒吧?”

聽到薑綿的名字,他眼底劃過一絲痛苦,攥緊提手不吭聲。

看他這麼窩囊,連句話都不敢回,蔣露白眼都快翻上天。

“我們綿綿的好日子總算來了,她再婚嫁給了樓下的靳越,人家買自行車和電風扇做彩禮呢,院子裏的女人們都羨慕壞了。”

“!!!”

潘成民瞳孔一縮,手一鬆,桶都掉地上了。

哐當一聲,他被喚回神智,扭頭不可置信瞪著蔣露,喃喃問。

“你說什麼?”

看他反應這麼大,蔣露心裏暗爽。

“哎喲,這麼大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也對,你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坐月子一樣見不得人,咋可能知道?”

“你媽不是要給你找新媳婦嗎?娶個太子妃回來給你們潘家開枝散葉,打算給多少彩禮啊?”

“怎麼著也得比綿綿強吧?買台電視買個縫紉機?肩負傳宗接代的重任,你們可要大方點。”

見潘成民傻站在原地,蔣露輕蔑地白他一眼拉開門進了屋。

就他和薑綿婚姻這事兒吧,要真是綿綿不能生賴著他們家,他們心生怨懟情有可原。

偏偏人家綿綿要離婚他們不肯,一邊嫌棄人家不能生,一邊又用這個來作把柄使喚人家賣命。

做人咋能這麼不要臉?敢情綿綿每天累死累活還要背負罵名?

現在綿綿改嫁,還就住樓下,日子紅紅火火慪死他們這些黑心肝的。

砰地一聲,蔣露大力甩上房門。

潘成民被震得肝膽俱裂,聽著樓下熱鬧的動靜,他氣得咬牙切齒就往樓下衝。

怎麼能?他們怎麼能這麼侮辱人!

靳越可是他朋友,怎麼能撬他牆角!

薑綿口口聲聲喊著離婚,為什麼轉頭就嫁給靳越?

瘋了似的衝到二樓,這還沒下一樓呢,潘成民就杵在樓梯上不動彈了。

他不敢。

不敢去。

萬一綿綿揭發他不能生的醜事怎麼辦?

他賭不起。

眼淚奪眶而出,他踉蹌著靠在牆上,整個人蔫了吧唧再也沒有剛才的神氣。

眼巴巴看著一樓,聽著裏麵孩子們的歡笑聲,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