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返回芝柏縣的左巔想到一個剛才沒注意的問題。
他的實力提升了,但境界沒有提升!
果然,銅頭鐵身金剛功隻是個低級的外門橫練硬功。沒有內功心法,他沒有真元內氣。
如今他的強悍,隻是血肉之軀裏的精元血氣以及肉身的力量。
假若對手以內力用類似隔山打牛的方法打他,說不定一掌能將他內髒震爛。到底是不是,他不敢試。
我還缺內功心法,高級的內功心法!
我還缺輕身功法,高級的輕身功法!
至於兵器的功法,相比於內功心法和輕身功法,反而在其次了。
還有鐵布衫、金鍾罩,也要練!
不過,金鍾罩和鐵布衫都是外門橫練硬功,被武者看不起,應該不難得到。
隻是……
左巔看了看屬性麵板裏的元點,後麵的數字是“0”,這讓他很無奈。
他如今,什麼都缺!
“左巔?”城門守衛看到左巔一人回來,頓時心中奇怪。
再一看左巔身後拖著的屍體,整個人頓時緊張起來。
“左巔!
你……你……你……
殺了妖怪?”
其他守衛也全都震驚地看著左巔。進出縣城的行人商旅,全都駐足圍觀。
妖怪啊!
吃人的妖怪啊!
活的沒見過,終於見到死的了!
說起妖怪,人人皆恨也人人懼怕。但要說打妖怪,則人人後退。
芝柏縣的百姓,其實也麻木了。
他們這些住在縣裏的人還好,聽說附近村子的人,隔三差五就有人失蹤,填了妖怪的肚子。
芝柏縣地處大乾南方偏遠之地,鎮妖司無人在此駐守,殺妖隻靠衙門官兵。
可不管是衙門,還是當地的駐軍,都怕死,不敢圍剿妖怪,坐視妖怪日漸壯大。
如今,更是被妖怪踩在頭上,拿活人當口糧。
敢殺妖怪者,當得上一個“俠”字!
隻是,左巔原本就是芝柏縣的惡霸之一,這“俠”字……
他當不當得?
左巔沒有回答,瞥了眼城門旁貼告示的地方。
那裏,曾經是貼有官方張榜懸賞告示的。
殺妖,有賞!
殺一妖兵,賞百銀!
殺一妖將,賞百金!
殺一妖帥,賞千金!
殺一妖王,賞萬金!
提頭來領!
如今,因為芝柏縣不作為,告示被刁四郎讓手下撕掉。
左巔還真不知道,自己將鼠頭甩在知縣麵前,知縣給不給他發賞銀。
不給,他要不要殺了狗官?
可是,不管怎麼樣,即便狗官有錯,哪朝哪代,殺狗官者,亦視同造反。
以如今左巔的實力來說……
難難難!
左巔一路拖著鼠妖的屍體往縣衙去,沿路不時有人指指點點。
“看,左瘋子殺了個妖怪!”
“完了,完了,芝柏縣要完了!”
“左瘋子這是想幹什麼,要害死全縣的人麼?”
“可知如此,會惹怒周圍所有的妖怪嗎?”
有人讚同左巔的,卻不敢說。
那些說左巔的,不過是他們家裏沒有親人被刁四郎一夥偷偷抓去送給妖魔當口糧。
縣裏窮人那麼多,他們才是被暗中抓走當妖怪口糧的目標人群。
而他們,哪裏有他們說話、發聲的機會?
刁四郎正在一寡婦家裏摟著寡婦的美腰,喝著寡婦的美人酒,真是個美滋滋。
隻因這個寡婦長得頗有姿色,刁四郎便很仁義地將她的丈夫、兒子一並暗中抓走,送給妖魔當口糧。
如此,寡婦隻能委身於他。
“嘭嘭嘭!”
急促的拍門聲,擾亂了刁四郎的興致。
“誰呀?”
寡婦才開口,就聽到拍門的人大喊:
“四爺,不好啦,出大禍了!”
刁四郎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