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禍?”

寡婦起身去開門,一個手下慌張地跑進來。

“四爺,不好了,左巔回來了!”

刁四郎噌地站起來。

“張三呢?他的手下又跟他了?”

“不,隻有他一個人。”

“隻有他一個人,怕什麼,召集人手,給我將他打殘!”刁四郎整理衣裳,抬腳往外走。

“上次因為要當眾斬首,沒有將他打殘。沒想到,我一時仁善,他卻反了天!”

刁四郎罵罵咧咧,卻聽到手下說道:

“不是的,四爺。左巔拖著一頭鼠妖的屍體回來了!”

咣當!

刁四郎站立不穩,以手扶門。他緊盯著手下,不相信剛才聽到的話。

“你說什麼?

再說一遍!”

手下被盯得哆嗦起來。

“我、我我、我說……

左巔他一個人,拖著一頭鼠妖的屍體回來……”

“他有沒有受傷?”

“沒有,就是頭發沒了。”手下回答。

刁四郎搖頭。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就算他和他的那些手下一起,也不是鼠妖的對手!”

能出來辦事的鼠妖,都是妖兵!

妖兵,至少也是煉體初期實力。雖然與左巔同級,但妖魔天生強大,碾壓同等級的武者。

而左巔的那些手下,也就練過一些皮毛功夫。打打普通人還可以,對付妖怪,就是白給!

“他現在在哪裏?”

“正往縣衙去。”

“立即叫人,所有人都動起來。派人去亂墳崗,看看那裏什麼情況!打聽清楚,縣裏有什麼陌生人來過!”

刁四郎一條條命令發布下去,自己趕往縣衙。一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

鼠妖怎麼就死了?

到底是不是左巔殺死的?

絕對不是左巔殺死的!

他與左巔交手多次,了解左巔的底細。什麼刀槍不入,不過是吹噓唬人。

所以,必定是有人出手殺了鼠妖,讓左巔出頭來領賞金!

如果是殺妖的賞金獵人還沒什麼。

可如果是鎮妖司的人,那就完蛋了!

轉念一想,應該不會是鎮妖司。

聽說鎮妖司都是謀定而後動,以雷霆手段橫掃一切。

如果真是鎮妖司,那就是大軍前來圍剿妖怪。

如果是發現他們勾結妖怪,則是大軍進縣,封城門,將所有人抓捕,連縣老爺也走不脫。

左巔還未到縣衙,捕頭羅羽已經帶著四個捕快攔住左巔。

“站住!”一名捕快喝斥左巔。

羅羽則盯著左巔,厲聲說道:

“左巔,你好大的膽!

你一待斬欽犯,竟敢當街拖行妖怪屍體,驚嚇芝柏縣百姓!

已有百姓告你驚嚇之罪!

速速把妖怪屍體交出,跟我回縣衙受審!”

羅羽身為捕頭,也隻是個煉體初期的武者。曾經也與左巔交過手,能壓左巔一頭。

此時身邊還有四個捕快,皆是煉體初期武者。根本不懼左巔。

他們是沒本事殺鼠妖,可他們也不相信左巔能殺鼠妖。

鼠妖怎麼死,先不管。鼠妖屍體他們拿到手中,怎麼說就任由他們。

不管是誰殺了鼠妖,都將給芝柏縣帶來巨大妖禍!

捉妖的賞金獵人又如何?

他是殺了鼠妖,他能殺光芝柏縣周圍的妖怪嗎?

芝柏縣可不隻鼠妖,還有狐妖、黃鼠狼妖、刺蝟妖、蛇妖!

它們自然不會同情鼠妖,卻是擔心也遭遇鼠妖的下場。如此一來,它們必定要聯合起來鬧。

區區捉妖賞金獵人,能擋得住?

道理就擺在這裏,就算鎮妖司的人來也不怕。

左巔摸摸自己的光頭,咧嘴一笑。

“殺一妖兵,賞百銀!

我不圖名。

隻要你拿百兩紋銀給我,

鼠妖的頭,你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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