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玲的頭越說越歪,耳朵幾乎要貼到自己的肩膀,詭異得讓人後背發寒。
雷思傑全身運勁,真元之氣催動,將雷雨玲推開。
此事詭異,要向左巔示警!
他當即發出一聲示警長嘯。以他的實力,嘯聲能傳很遠。以左巔的實力,應該能聽得到!
“哢!”
雷雨玲的頭從肩膀一頭,突然歪向另一邊,頭發披散,眼圈泛黑。
“爹,你在叫什麼?是在叫你的江湖朋友嗎?
沒用的,都說了沒用的,金寧縣的人,都得死!
除非你把知道的說出來,不要隱瞞,或許還有一絲轉機!”
雷雨玲說完,似乎還有隱約的“咯咯咯”的笑聲,從她腹中傳出。
也許沒有,也許是幻聽,反正雷思傑認為自己聽到了,一個不同於自己女兒的怪笑聲。
讓人心底發怵的笑聲。哪怕他是武將,亦感心底發涼,汗毛炸立。
“玲兒,你看看爹,爹真的沒有隱瞞啊。
你說,你到底在找什麼,你們到底在找什麼!
隻要你們說出來,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們,一定幫你們找!”
雷思傑的話,如同訓斥般地吼叫出來。他從來沒有這樣對自己的女兒凶過。
沒有,從來沒有!
他一直很疼自己的女兒,沒對她紅過臉。
雷雨玲的頭,緩緩地恢複。此時,她的頭發更加淩亂,除了眼圈變黑,眼白變得刺眼的白,嘴唇也變黑了。嘴巴周圍的皮膚,開始泛起青黑色。
“天——機——重——寶——”
四個字從雷雨玲的口中說出,竟然能發出兩個不同的聲調。一個是雷雨玲自己原本的聲音,隻是變得尖厲。另一個是陰森森的沉重的男聲,卻又摻著“咯咯”的女聲。
聽到“天機重寶”這四個字,雷思傑頓時臉色大變。
“你們,果然要拿整個金寧縣血祭!”
為了找出天機重寶,這頭隱藏的妖魔,要拿整個金寧縣的百姓血祭!
而且,還害了他女兒!
眼前,這個妖魔似乎通過他女兒的口與他談條件,如果他交出天機重寶,就能換回他女兒的命!
至於金寧縣全體百姓的命,雷思傑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雷思傑看向門外,庭院裏,月光白得嚇人,如同在地麵鋪了層雪一樣白的白霜。
左巔,還沒趕回來,也沒有長嘯回應。
他不知道,左巔到底有沒有聽到他的示警長嘯。
妖魔既然有所準備,要在今晚子時月圓之夜血祭金寧縣,必定有萬全之策。
或許,還隔絕了雷府與外麵的聯係。
如果真是那樣,左巔還真聽不到他的示警長嘯,不知道雷府發生了變故。
“爹,快告訴我,天機重寶在哪裏。沒時間了,再不說,就沒時間了。
血祭,不會錯過子時!”
雷雨玲一步一步再次逼近雷思傑。
“你也不想女兒被血祭吧?”
她的腹中傳出另一個“咯咯”聲。
“你寧願害死自己的女兒,也不願說出天機重寶的下落嗎?”
雷思傑看到,雷雨玲的鼻孔,有血流出來。臉上的皮膚,似乎正在萎縮、衰老。
“爹,你快說呀!”
“爹,來不及了,你救救女兒、救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