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等我,馬上到(1 / 2)

說跑就跑。

昨夜弄得太過,想來池遙肯定是不舒服的。

“你打電話,問他在哪裏。”傅琅其實記不起太多的事情。

依稀的零碎記憶中,池家老大和老二非常疼愛家中老幺。

他抬手觸碰後腦那道猙獰的疤。

努力去回憶,一片空白。

管家卻建議道:“先生,不知道您和夫人是不是鬧了別扭,但是這種情況,還是您親自打個電話比較好。”

傅琅聽進去了,嗯一聲。

管家微微欠身,離開臥室。

門鎖落下,傅琅靠坐在床頭斂眸沉思。

他試圖去想以前的事情。

可是,腦海全部被昨夜記憶占據。

混亂的呼吸,帶著哭腔軟綿綿的喊聲,還有攀在他肩膀白皙的胳膊。

記得最清楚的,是池遙的小名。

遙寶。

傅琅睜開眼,墨色的眉頭緊擰,對於這來勢洶洶的反應,感到莫名其妙。

以前的自己大概和池遙是沒有感情的。

因為出院這兩個月,他和池遙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傅琅頭隱隱作痛,睜開眼,打開床頭櫃,從裏麵拿出一盒煙。

“哢噠”摁下打火機正準備抽。

倏地記起昨天晚上,中場休息時勉強清醒些,他去拿煙抽,羽絨被裏裹著的少年縮了縮腦袋。

不喜歡煙味兒。

傅琅暗暗記下。

.

離家出走的池遙拖著行李箱,費勁兒地往醫院門口的台階上走,上了一半,人快要累癱了。

他來找二哥。

昨天回家和二哥說好了,今天再來看他。

笨蛋二哥不知道怎麼回事,半夜摔斷了腿,被送進醫院。

他還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好沉……”池遙把口罩拉至下巴,深呼一口氣,額前柔順的白金發絲揚起。

醫院門前有一處開放花園,種著月季,在初冬,仍然鮮豔芬芳。

少年仍然紅紅的鼻子嗅了嗅空氣,眯起眼眸,體內酸痛都好似減弱不少。

稍稍喘勻了氣,池遙一鼓作氣,再次拎上沉重的行李箱走上去。

順利進入大廳,他拖著大行李箱,不少人投來好奇探究的目光。

池遙連忙拉起口罩,扯起衛衣兜帽,進入電梯,摁下五樓。

五樓是特殊病區,比其他樓層安靜的多,隻有行李箱滑輪聲在走廊回蕩。

很快,池遙停在其中一間病房門前。

哥哥如果知道他離家出走,肯定又會說一些他不喜歡聽的話。

大哥還好,應該忙著工作,不在醫院。

二哥不行,即使以前和傅琅是朋友。

因為當初池遙一意孤行想要和傅琅在一起。

導致二哥認為傅琅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哄騙了自己的寶貝弟弟,池遙怎麼解釋他也不信。

因此這一年傅琅陪著他回池家。

二哥總是能找各種各樣的借口躲出去。

思及此,池遙把行李箱靠牆放好,掀開衛衣帽,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發,旋即開門入內。

一句髒話順著門縫溜進池遙耳朵裏。

“草!你特麼會不會打?爹用腳都比你玩的好!”

池遙反手關上門,路過開放式廚房,從果籃裏拿一顆紅蘋果洗幹淨。

聽到水聲,還在罵人的池徽噤聲。

立即用與剛才天差地別的聲音問:“遙遙?”

“嗯?”池遙從拐角探頭,眉彎出淺淺弧度,“我給二哥洗蘋果吃。”

池徽被菜雞惹出的火氣煙消雲散。

和寶貝弟弟說話語氣染上笑意:“不用洗,你哥皮糙肉厚的,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關鍵廚房水涼,要放好一會兒才出溫水,池遙細皮嫩肉的,凍著手了怎麼辦?

池遙拿著紙巾擦蘋果,走到床邊,“削皮刀不好用,隻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