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為了談鳶才突然對喻哥說這個……”顧儲停頓了下,像是想到什麼,“說的好像你之前不想禍害人談鳶似的,你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而且咱們跟喻哥都多少年兄弟了,你還不了解他為人嗎?他不可能做出對女生不負責任的事情。尤其她還是周漾的妹妹,所以,你能別想的那麼汙嗎?”
陶澤陽一噎,“我看汙的人是你吧,我可沒往那方麵想。”
顧儲繳械投降,“是是是,你不汙,我錯了,咱倆也別糾結了,何況這是喻哥的事,我相信他能夠處理好。”
陶澤陽聞言,沒再反駁,隻是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
陶澤陽和顧儲走後。
操場幾乎沒有什麼人了。
就剩零星幾個。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被烏雲遮蓋,空氣開始變涼,刮來的風,利刃般刺在談鳶臉上。
“喻知禮……”談鳶輕聲喊他,壯著膽子,伸手扯了扯他風衣,歪頭道:“你,是不是不開心?”
從陶澤陽問出那句話開始,喻知禮情緒就一直挺低迷的。
她能感受得到,對於出國這件事,喻知禮才是最難過的那一個。
他的人生、自由,甚至就連未來,都被人牢牢掌控、編排。
換做誰能開心?
喻知禮神情懨懨,慢慢擠出了一絲笑意,“還行。”
不願把負麵情緒帶給談鳶,他很快便恢複了平常,“學校附近新開了家烤肉店,看起來還不錯,要不要試試?”
喻知禮不想談論出國的事,談鳶也配合著他,眼睛彎彎,“好啊。”
-
吃完烤肉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明天放假。
學校大部分同學,在晚會結束後就都回家了。
走出烤肉店,喻知禮詢問談鳶是打算住校還是回家。
談鳶思考片刻,“回家吧。”
喻知禮:“我送你。”
談鳶連忙擺手,“不用,太麻煩了。”
喻知禮喉結滑動,語氣略微閑散,“沒什麼麻煩。”
“我正好準備去看看周漾。”
談鳶這才想起,喻知禮跟周漾認識,而且是關係還不錯的朋友。
如此,談鳶便沒話再講。
和喻知禮一起擠了地鐵2號線。
地鐵的窗外是黑色的,窗戶能照出人影,談鳶透過窗戶,偷偷看著身旁的喻知禮。
不隻是她,地鐵有好多個女生,都在盯著他,不過她們是光明正大,而自己,卻顯得小心翼翼。
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談鳶竟然壯著膽子,用身體靠近了喻知禮一些。
試圖用這種方式,宣示主權。
喻知禮鼻尖聞著少女發絲的清香,麵對主動靠近的談鳶,眉梢不禁一挑。
他不了解她的小心思,隻覺她主動的貼近,很讓人驚喜。
身體靠近,輕易就能感受彼此體溫,濃情蜜意,甜的令人喉頭掀起癢意。
……
下了地鐵,還需要再走一段路才到周家。
因為以前也來找過周漾玩,所以喻知禮對這兒倒是輕車熟路。
有時候也不得不感歎,世界真小。
談鳶竟然會是周漾繼妹。
喻知禮恍然想起,暑假跟周漾聚在一起玩時,周漾時不時會把他這個繼妹掛在嘴邊,說自己如何整治她的趣事。比如把蟑螂放她房間,她能一掌拍死,還嘲笑北方的蟑螂真小,又比如放蜘蛛在她作業本裏,她直接把蜘蛛抓起來裝進瓶子裏當裝飾品。
最誇張的還是老鼠,她竟然當倉鼠養了,雖然最後被她養死了。
周漾整蠱談鳶的花招千奇百怪,難以想象他能夠那麼幼稚,畢竟他年紀比喻知禮還大兩歲。
不過可惜,那時候喻知禮並不認識談鳶,倒是覺得周漾口中的繼妹挺厲害,也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