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理科好就業，選擇專業的機會更多。
池序推了推眼眶，看向談鳶，“談鳶，你選擇什麼？文科還是理科？”
談鳶並沒有一個能同她商量的人，母親不在意她選文科還是理科，都隨她心意來，而班上的同學，還有家長幫忙參謀參謀，光是這點，就足夠她羨慕。
“不確定。”談鳶說。
池序斂了斂眸，“我應該選理科。”
對於池序來說，選理科的確再好不過，畢竟他理科成績比文科成績好些。
但其實不管選文科還是理科，對他都沒壓力，畢竟他的水平一直保持在年級前五，沒有跌出過這個名次。
“談鳶，我希望，有機會還能和你一個班，跟你坐同桌。”他說。
談鳶愣了愣，覺得很尷尬，所以沒回話。
……
周末回到家，躺在床上。
談鳶第一次主動的給喻知禮發了短信。
麵對著人生第一次重大選擇，她不知道該找誰去商量。
談鳶：【阿禮，我要文理分科了。】
喻知禮那邊似乎很忙，過去半小時還沒有得到回複。
門口傳來傭人的敲門聲，喊她下樓吃晚飯。
談鳶深吸了口氣，下了樓。
隻看見坐在餐桌的周漾。
“我媽呢。”談鳶詢問一旁傭人。
“太太說身體不舒服，晚上就不一起吃了。”
得到這個回答，談鳶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這段時間她跟周漾倒是經常會單獨坐在一起吃飯。
畢竟周建國不怎麼回家。
而紀嫻因為懷孕，加上情緒不佳，也沒什麼胃口。
談鳶坐在周漾對麵，剛用筷子夾起一塊魚肉，就聽對麵的他開了口。
語氣很平常，“算時間，你應該要文理分科了？”
談鳶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周漾說：“想好選什麼了嗎？”
談鳶：“還沒有。”
周漾：“未來就業方向呢？”
談鳶沉默了會兒，說：“學醫。”
她以後想當一個無國界醫生，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目標。
學醫？
周漾挑了挑眉，“那最好是選理科吧。”
“我隻是給你建議，最終選擇權還是在你自己。”
談鳶扯出笑容，“謝謝。”
周漾：“不客氣。”
吃完晚飯，談鳶洗了個澡，準備睡覺時，喻知禮給她打來了電話。
跨了整個國度的電話，接起來還莫名有種新奇的感覺。
喻知禮清冽低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你打算選文科還是理科？”
談鳶：“考慮了會兒，決定選理。”
喻知禮：“理科挺好，加油鳶鳶。”
這時少年忽然歎了口氣，語調聽上去有些難受，“不過我覺得很可惜，在這種時候，沒有陪在你身邊。”
談鳶：“沒關係。”
倆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才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的下一秒，談鳶收到了喻知禮發來的祝福短信。
【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魚。】
——
注：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魚，來源，唐.李白《江夏使君叔席上贈史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