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輕嗤,“說得好,可是談鳶,我答應過喻知禮,幫他看住你,所以……”
他頓了一下,歎息地說:“我不會讓你離開京北。”
談鳶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幫喻知禮看住她,是……什麼意思?
周漾:“至於那個女人,我會解決,不過不是為了幫你。”
他討厭紀嫻,所以在她被小三挑釁時,並沒有出手幫忙。
但他並不知道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也沒想到那個孩子會因為早產而夭折。
因此,他心底到底有幾分愧疚。
……
周漾第二天就去警局替紀嫻做了證人。
不僅如此,他還留了一手,在那天錄製了視頻。
視頻裏的小三一直用語言攻擊、挑釁懷孕的紀嫻,使她受到刺激早產,最後生下死胎。
人證物證具在,案件重新推翻審理。
小三以故意傷害罪,被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賠償受害者精神損失費。
被抓的過程中,女人哭著求周建國救她,但周建國置之不理,完全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
商人也許就是這樣,注重的永遠隻有自己的利益。
一個女人而已。
沒了再找就是。
——
幸運的是時隔一周,紀嫻脫離了生命危險,被轉入普通病房。
醒來後的紀嫻,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
她臉色蒼白,眼睛紅的發紫,瘋狂地翻著病房裏所有東西,談鳶根本攔不住她。
哪怕醫生已經告訴她孩子因早產死亡的消息,可紀嫻依舊不相信。
那個孩子在她肚子裏乖乖的待了那麼久,怎麼會死呢?!
紀嫻覺得肯定是小三和周建國一起把她孩子藏了起來。
找不到孩子的紀嫻,死死拉住談鳶,把希望放在了她身上,“鳶鳶,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孩子,好不好!”
談鳶想讓母親清醒一點,接受現實,可看見她哭到快昏厥的樣子,隻能撒謊,硬著頭皮答應下來,讓她好好休息。
紀嫻這才稍微地冷靜了一些,她喘著氣,問談鳶,“你見過那個孩子沒有?”
談鳶安撫著她,“見到了,是個女孩。”
女孩啊,紀嫻笑著,女孩也好,女孩跟鳶鳶一樣可愛。
紀嫻安然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談鳶疲倦地癱軟在地上,這些天的身體壓力,精神壓力,讓她根本透不過氣。
她好累,好想睡一覺。
可是沒一會兒,病床上睡著的紀嫻就醒了,又開始大喊大鬧,不停的要找孩子。
談鳶實在應付不過來,隻能找醫生護士幫忙。
護士給紀嫻打了一針鎮定劑。
談鳶終於得以喘息,她拿出手機,看見不少喻知禮發來的短信和未接電話。
【鳶鳶,期末考試結束了吧,成績如何,你考了第幾名?】
【問了一下陶澤陽他們,他們說你這次考的很好,拿了第二名。】
【怎麼不回消息?是出什麼事了嗎?】
【鳶鳶,好多天了,理理我?】
短信消息和未接電話都截止於兩天前。
喻知禮已經兩天沒再主動聯係她。
談鳶覺得,他應該是失望了,累了吧,畢竟一腔熱血總是得不到回應。
這樣也好。
談鳶閉上眼睛,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想這些。
到了晚上,談鳶從病房出來,想去外麵給紀嫻買點水果。
剛打開門,就見到在長長的走廊上,四處張望尋人的少年。
將近半年未見,他還是那個他,慵懶矜貴,隻是身上的少年感稍稍蛻變,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阿禮。”
談鳶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不太確定地喊著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