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餘幼薑越想越納悶,裴衍時這個奸商,怎麼可能花大價錢買下潮江的產業鏈。
總感覺他憋著什麼事。
奈何在對方臉上沒有一點漏痕。
“你真的怪怪的。”餘幼薑扯動安全帶,目光幽幽投向他。
男人單手打著反方向盤,意有所指的說出兩個字:“笨蛋。”
她胸腔起伏:“你幹嘛罵我!”
“這算罵嗎?我說的挺親切的。”裴衍時耳後紅了一片。
“那也是罵。”餘幼薑眨著大眼,就喜歡在這種事上較真:“那你什麼時候去潮江,帶我一個唄。”
“那我還得伺候某人。”
“胡說,明明是我伺候你。”餘幼薑全盤否認他的話。
“那就帶上你?”裴衍時不停挑逗。
“這算公費旅遊嗎?裴總真是大善人,也太體恤員工了,能在你這兒上班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又是一陣彩虹屁。
軟嬌嬌的語氣,在他這兒卻十分受用。
“你不是說我是黑心商人嗎?”
餘幼薑舌頭差點打結:“怎麼會呢?您一定是聽錯了。”這時候還能禮貌的叫出一個“您”
裴衍時被她的諂媚聲震得耳朵疼。
“那應該是我聽錯了?”
“你一定聽錯了。”
“………”
行駛時間僅僅用了二十分鍾。
今天剛從機場回來就馬不停蹄的去簽合同,餘幼薑下車的那一頓間,疲憊感油然而生
“你這是賴在我家了嗎?”餘幼薑在小區門口人臉識別後,說道。
裴衍時微弓著腰,側身伸手將她半摟進了懷裏。
“嗯。”
不要臉,還真承認了。
“裴總放著大別墅不住,來我這個小地方真是委屈你了。”餘幼薑陰陽。
“所以搬回去?”男人懶洋洋撩眼回她。
“我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嗎?”
餘幼薑懶得跟他扯東扯西。
她的腰被男人抱得很緊,黑瞳在夜色中尤為亮。
他們走在小區的道路上,快要路過籃球場時,餘幼薑下意識往那邊看了一眼。
嗯。
沒人。
她有些失望的回過頭。
裴衍時手掌往下滑,拍了拍她的屁股,垂眼哼笑:“看什麼?”
“沒什麼。”餘幼薑可不會承認是想看男大學生打籃球。
“今天沒學生打球。”裴衍時聲音落地。
可惜了。
餘幼薑裝出疑惑的表情:“哥哥,你在說什麼呢,我就隻愛看你呀。”
“看我什麼?”這句話在漆黑的夜色中說出來,真有點讓人想入非非,關鍵是對方就是這個意思!
“誰要看你啦,不要臉。”
餘幼薑用手肘頂開他的腰,步子漸快。
越往裏走,耳邊緩緩傳來一道爭執聲。
“好像有人在吵架。”餘幼薑看熱鬧的心情迅速浮現。
男人把她護在懷裏,手掌貼著她腦袋。
“是嗎?是嗎?是有人在吵架嗎?”
夜裏,隻有路邊的燈亮著。
爭執聲也越來越清晰。
“是。”
兩人走到拐彎處,前方五米左右,站著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