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裏正好有燈光,可以看清女人的臉。
“好眼熟,是蘇清嗎?”餘幼薑知道蘇清和她在一個小區,但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碰見,好像還挺別致的。
那對麵的就是她老公錢海生了。
“不知道。”裴衍時語氣平靜,對前麵的一切沒有興趣。
“你不是見過嘛。”餘幼薑扒在牆角,眼神完全離不開對麵。
男人捏住她耳垂,反問:“見過就要記住嗎?”
“好吧。”說得十分在理。
餘幼薑閉上嘴,全神貫注盯著。
蘇清甩開對麵附上來手,聲音不算太大:“我已經陪過你回家過年了,求你別來找我。”
“你這話說得,我們是夫妻,我不來找你,難道讓那個誰來找嗎?”
那個誰應該指的是段至寒。
錢海生不顧蘇清的反抗,又重新上手。
“離婚,我要和你離婚。”蘇清此刻情緒快要噴發。
“我不離,你能拿我怎麼辦?”錢海生一臉得意:“他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嘛,瞧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至於嘛。”
“閉上你的嘴!”
“還不讓人說了,他給你了不少錢吧,這麼高檔的小區也是他給你租的吧?先給我二十萬花花。”錢海生輕諷。
“錢海生,你要點臉行嗎?我哪一個月沒給過你錢?是不是又去賭了?”蘇清氣息不順。
“這幾天手氣不好,再說了你給的那點錢夠我花嘛?”他提了提嘴角的笑:“這二十萬對這位富家公子不值一提。”
蘇清淚珠溢滿眼眶,連風都是無情的。
她哽咽:“就是因為你,我在他麵前才抬不起頭。”
男人舌尖抵在齒間,隨後衝著地上呸了聲。
“你心裏想的什麼以為我不清楚?是嫌我老還是嫌我醜啊?都結婚在外麵玩什麼純情?”他絲毫不猶豫拆開對方的麵具。
蘇清瞳孔震動,雙手垂直在身側,她冷靜了好一會,才道:“離婚。”
“行啊,先給拿一百萬來,我考慮考慮。”
“你別獅子大開口。”
錢海生撇頭笑:“還是那句話,你的老相好不缺這點錢,你難道不想和他在一起嗎?隻要離婚了,你們就可以在一起。”
女人差點站不住腳跟,段至寒和她的關係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了,但離婚確實有誘惑力。
“我不可能給你錢,這婚必須得離。”
“你試試看。”男人說。
“怎麼你還要打我嗎?”蘇清哼了聲:“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戳到錢海生的痛處,他胳膊抖動,眼裏燒著火氣,仿佛下一秒就要給對方一耳光。
餘幼薑默默咽了口水,輕聲道:“不會要打她吧。”
“好像是的。”裴衍時握住她手腕,淡定回道。
餘幼薑皺眉,動了動嘴唇,腦海中過濾了一萬種詞彙,於是乎說出五個字:“他真是有病。”
“是有病。”裴衍時在後方溢出幾分笑。
對麵不知說哪裏了,男人抬起手,掌心向下,馬上就要落在蘇清的臉上。
“你好意思打人嗎?”情急之中餘幼薑憋出一串話。
男人滿臉錯愕,緊接著手又落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