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談多少段了？我才第一段呢。”餘幼薑又說：“你和段至寒怎麼樣了？”
宋詩嘉身子一愣，睫毛飛快煽動：“沒可能。”
在她這兒付出的情感，遠超於心動本身。
看來是真的沒可能了。
餘幼薑拍拍她肩：“沒事，反正我也覺得他沒多好，你那些前男友都比他好多了。”
宋詩嘉笑道：“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人都需要對比的。”餘幼薑看了眼周圍，應聲：“他今天應該不會來吧。”
這樣的晚宴，怕是少不了段家。
“和我沒關係。宋詩嘉回答的一身輕鬆。
她一直都是決絕的，不管之前還是現在，遲到的喜歡，在她看來沒有任何意義。
餘幼薑抬眼看到裴衍時身邊多了個男人。
“他最近有來找你嗎？”她問。
宋詩嘉顯然也看到了，回道：“我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我們之間隻能這樣了。”
“他不是挺難纏的嘛，這樣就放棄了？”
難纏的程度連餘幼薑都覺得吃驚。
宋詩嘉勾唇，臉上情緒並不明顯：“都是成年人，我說的話他能明白的。”
餘幼薑懵懂點頭，眼看著裴衍時走近，身側還跟著段至寒，她腦門突然發疼。
“你別把他……”餘幼薑拉著他袖口，聲音不斷壓低。
裴衍時順手搭在她肩上，表情懶散且無辜：“他非要跟過來的。”
“好吧。”餘幼薑盯他一眼，沒有過多深究。
兩人看過去，段至寒站在宋詩嘉斜前方，身子微躬，呼吸刻意放輕，仿佛不想打擾眼前人的好心情。
女人視線平移到其他地方，內心的波動毫不起眼。
“你們都這麼不要臉的嗎？”餘幼薑看到這一幕，精確吐槽。
“你們？”裴衍時扣下酒杯，嘴角帶笑。
她飛快吐出：“你和段至寒啊，就挺不要臉的。”
男人坐在她旁邊，單手摟腰，脊骨起伏，稍稍側臉對著她：“我能和他比？”
餘幼薑認真思考，結論定下：“你比他好一丟丟。”
裴衍時手掌反複揉捏，心情漸漲：“他的確挺煩人的。”
音樂悠揚，旋律美妙，大廳中間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跳舞了。
“你和他差不多。”餘幼薑在他的話尾補上一句。
裴衍時抵在她肩頭，略帶悶意：“我沒像他這樣。”
餘幼薑穿的是一字領露肩長裙，裸露的肌膚接觸到他的呼吸，刹那間滾燙起來。
“知道了。“她推著男人的胳膊，一邊極度敷衍。
宋詩嘉被對方的身影擋住視線，她睫毛掃動，手指拉扯到裙邊，最近的事情壓得喘不過氣。
“記得我跟你講過了。”她臉上略有綣態：“你這樣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段至寒緊繃著身體，眼裏被霧氣所蓋：“沒有餘地了嗎？我不想放棄。”
宋詩嘉掀開眼皮，直直對視：“我們並不適合在一起。”
他對待感情確實認真，上一段談了六年，宋詩嘉與他截然相反，喜歡和討厭，隻存在於這一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