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那束光籠罩到了宋詩嘉,此刻眼裏集滿了淚水,旁邊的段至寒抽出紙巾,卻不敢遞給她,退縮的這一刻,被女人纖細的手指奪過。
腦海空白,仿佛當下的心跳聲可以蓋過周圍浪漫的音樂。
餘幼薑吸了口氣,拿著手捧花下台,淚水打濕了耳邊的碎發,她一步步走的堅定。
“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祝你也可以幸福。”
*
婚禮截止到晚上九點。
餘幼薑撲倒在床上,手上拿著兩個紅色小本,來回翻看。
“真的結婚了。”她嚷嚷道。
裴衍時把她摟過,一手順來她剛吹完的發絲,嗓音啞得厲害:“今天累嗎?”
“不累啊。”餘幼薑隨口一答,沒往別處想。
“今天新婚之夜。”裴衍時道出目的,說著手指也明晃晃的向某個地方伸去。
她改變主意,聲音很輕,聽著更像是欲拒還迎:“我其實累了。”
裴衍時笑笑,動作卻沒停止,凝視中波光蕩漾,他親了懷中人一下。
緊接著衣服散落,由晝夜乃至天明。
糾纏不清。
結婚的消息沒散播出去,但網絡發達的世界,總會有一點傳言的。
婚後,媽媽給她打電話的頻次越來越高。
“都結婚了,以後自己的行為和脾氣要改改了。”
“好的媽媽。”
“在家裏多做點事情,小裴下班晚,你可以去學學做菜,賢惠一點。”
讓她做飯?餘幼薑又不是來當保姆的,她揉著眼,歎息:“家裏有阿姨。”
“有阿姨是一回事,你親手做的又是一回事。”
她才不要。
餘幼薑沒有做飯細胞,能給他煮個泡麵就不錯了。
“嗯嗯,我一定給他做一頓豐盛的飯菜,畢竟他工作一天也辛苦了。”餘幼薑認真中又帶著敷衍。
餘母囑咐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餘幼薑以防萬一把手機調至靜音,然後卷入又一輪睡眠當中。
晚上裴衍時到家後,餘幼薑才從樓上下來。
“中午我老婆吃飯沒?”裴衍時正向阿姨問話。
“餘小姐中午沒醒,下午兩點才下來吃的飯。”阿姨如實彙報。
餘幼薑拖著椅子坐下,飯菜擺在桌上,對於裴衍時每天如一日的查崗並不稀奇。
“媽媽今天還讓我學做飯。”男人的影子掃在她肩頭,她緩緩抬眼開口。
裴衍時揉著她頭發,剛從床上起來,乖態明顯。
“學做飯幹什麼?”他忍不住上前親了親,心思並不在談話上。
“做給你吃呀!”餘幼薑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嬌憨一聲。
“不要。”他支起腦袋回道。
“為什麼?質疑我能力嗎?”
男人垂頭,發出幾聲笑:“你嫁給我,又不是給我來做飯的,還是說你真想學做飯了?”
餘幼薑眉眼一彎:“我才不想呢。”
阿姨把最後一煲湯端上來,將他們的聊天內容聽了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