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湯勺慢悠悠的往碗裏盛,阿姨眼睛往這邊瞟著。
好像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話題揶揄在喉嚨中。
“餘小姐要學做飯呀。”阿姨試探性的擺了擺盤。
餘幼薑笑起來,半是安慰道:“阿姨我不學,你放心吧,我不搶你工作。”
阿姨愣了下,也跟著笑,或許是覺得太尷尬,沒說兩句就進了廚房。
“阿姨都當真了。”她轉頭對著男人眨眼,刻意鼓起腮幫子,毫無保留的將撒嬌露於表麵。
裴衍時半掀眼皮,不正經的輕笑:“你剛剛不說的挺認真的?”
“那你也沒當真啊。”她咕嚕完,轉頭繼續吃飯。
裴衍時盯著她毛茸茸的腦袋,感覺自己在帶娃似的,可餘幼薑比小孩麻煩多了。
所以還是不要生孩子好,獨屬於兩人的世界,他實在不想分給別人,哪怕是沾著血緣的關係。
*
婚後,沒什麼太大改變,就連稱呼也和原來一樣。
老公這個詞也隻會在撒嬌的時候用,她一直覺得喊全名才是最親膩的。
其實結婚也挺好的,想到這裏,餘幼薑很快把這層濾鏡否決了,並不是結婚好,隻是對方是他罷了。
“又想什麼呢?瞧你都快成戀愛腦了。”見她呆坐了好久,宋詩嘉終於出聲提醒。
餘幼薑回神,半信半疑回了句:“沒有吧?很像嗎?”
“你說呢?十句話有八句都在說你老公。”宋詩嘉抱著胳膊納悶:“他是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呀。”
她吸吸鼻子,表情看著茫然:“人家這不是結婚沒多久嘛,你體諒一下囉。”
宋詩嘉被她逗笑:“話說,你倆現在看起來越來越般配了。”
餘幼薑手掌托著下巴,杯中的咖啡被她攪拌出白色氣泡。
“以前不配嗎?”她說。
宋詩嘉想到什麼,眼眸倜然睜大:“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裴衍時的那天嗎?”
上大學那陣,餘幼薑一有什麼事就跟宋詩嘉說,包括和裴衍時的事也憋不了一點。
周末放假,九月正是多雨天氣。
室友撐起傘問她:“幼薑,今天你回宿舍嗎?”
“不回。”餘幼薑一個月也就五天在宿舍,室友也見怪不怪了。
“你男朋友來接你?”
“我哥哥。”她看著雨越下越大,心不在焉的回道。
兩個室友擠在一把傘裏,教室門口已經沒什麼人了,她又問:“你沒帶傘嗎?”
“沒事,你們先走吧。”餘幼薑往後退了幾步。
她們沒在說話,撐著傘消失在雨中。
宋詩嘉這節課正好在她隔壁,一出教室門,便看到這道靚麗的身影。
餘幼薑不算高,但奈何長的漂亮,身上穿的衣服是前兩天剛發售的當季新款,包包logo更加顯眼,這樣毫不費力就能引來大片目光。
“你還沒走啊?”宋詩嘉眯著眼走過去。
“沒帶傘。”說完便看到對方右手的東西,餘幼薑笑嘻嘻的過去挽她胳膊:“一起走吧。”
宋詩嘉撐開傘,問道:“你的那位不來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