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齊王緊鎖著女子的眸子,看似以尋常語氣詢問,但白淩從齊王在自己腰間的緊了再緊的手知道,此時如果你敢說我想離開,那齊王會多震怒。

白淩深呼吸,和齊王四目相對,有些糾結地凝望著齊王深淵般的雙眸,咬了咬唇,考慮了一小會,豁出去般地道:“回頭我去跟父親母親道歉,就說我任性,就算現在隻是一屆商戶之女,也想著王爺,本來王爺就是我的,那…。”

“嗚”

剩下的話淹沒在齊王的深吻中。

齊王大手捧著女子的臉頰,俯身去觸碰那妖豔的紅唇,帶著攻城掠地的攻擊性,去品嚐女子唇間的美好。

白淩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被齊王壓在軟榻上。

少女的不諳世事又緊張又有些邀約般的輕嗯聲,如此讓人銷魂。

齊王略帶粗暴又有些不得章法的觸碰,帶著武將的彪悍,像頭餓狼似的,俯身一寸寸的探索著懷裏的女人,罔若入了動人心魄,又垂涎已久的桃花源似的,一寸寸地品嚐著這片淨土。

白淩有些招架不住,喊出聲來也沒能製止齊王的攻城掠地……

就連站在書房外的幾名侍衛也能從屋裏女子的求饒聲中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張侍衛對著屬下揮了揮手,幾人主動離開書房幾步,不便窺視主人的隱私。

不過張侍衛鬆了口氣,想著初入京城,沈宰相就敢在王爺大婚前一天換掉新娘,不管出於什麼考量,都表明沈家把王爺當做了可以任人擺布的木偶。聖旨不可違,大婚勢在必行,但無論如何,大婚之夜王爺都不會和王妃圓房了。

這個繁花似錦的京城,王爺回京的首次亮相絕不能如此輕易的讓滿朝文武覺得軟弱可欺。

那麼,晾著王妃,就是唯一的選擇了。

但王爺的心情哪裏會好?王府大婚的一應事宜都是王爺親自吩咐的,王爺期盼著那個他想念了七年的未婚妻,還好,白姑娘心裏也有王爺。

就在此時,門口的侍衛回稟:“王妃親臨,在院外嚷著要見王爺。”

張侍衛根本沒有打算去回稟齊王,隻是很冷淡地吩咐:“告訴王妃,王爺的軍務還沒處理完,請王妃回自己的院落。”

侍衛回話後,沈暮雪穿著喜服在門外訓斥守門侍衛:“那白淩那個婢女呢,讓她滾出來。”

侍衛隻是強調:“還請王妃先行回去,王爺吩咐,不能在此逗留。”

沈暮雪氣惱地喊:“這個賤人勾引王爺,在本小姐大婚之日勾引本小姐的夫君,本小姐不走,王爺不能如此對我。”

張侍衛聽見吵鬧聲,怕驚擾了齊王,來到了院落外見沈暮雪,“娘娘,齊王府有齊王府的規矩,王爺的院落是處理國事的地方,內院不得幹政,請您速速離開,如若驚動了王爺,您大婚之日,麵子上都下不來了。”

對於這個齊王的貼身侍衛,沈暮雪知道,他的父親現在是西北駐軍首領,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要跟他搞好關係,所以沈暮雪說話還是客氣了些:“那白淩那個婢女呢?我要帶走她,她是我的陪嫁丫鬟,萬一她這賤人勾引王爺。”

張侍衛出口製止:“王妃請謹言慎行,王妃也說了,白淩是您的陪嫁丫鬟,嫁到齊王府,就都是齊王殿下的奴婢,等白淩忙完了,您會見到她的。”

沈暮雪雖然氣惱新婚之夜被冷落,怕白淩違背諾言,怕齊王和白淩發生什麼,極為懊惱為什麼腦袋糊塗,派白淩這個賤人來請齊王。

但此時,在張侍衛的監督下,沈暮雪雖然嬌縱,但也知道,不能第一天就得罪王爺的貼身侍衛。

於是不情不願地帶著幾名婢女回自己的院落,坐在冷冰冰的大婚喜床上,恨不得扒了白淩的皮。

無論沈暮雪如何懊惱,都已經改變不了齊王書房軟榻上的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