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朝臣也在竊竊私語,眾人都不傻,僅看這兩女的穿著就知道,齊王是要帶著兩人麵聖的。
齊王摸了摸手上的扳指,麵對周圍朝臣的竊竊私語和沈宰相的質問,冷冷地道:“右相這是在質問本王嗎?這是我皇室的家務事,本王沒有義務跟右相解釋什麼。”
火藥味十足,沈宰相怎會聽不出來齊王的不滿,轉頭聲色俱厲地嗬斥白淩:“淩兒,老夫在家裏是怎麼交代你的?怎麼能如此膽大妄為,馬上出宮回去。”
白淩已經無法不回應,她抬眸,看著這個做了自己十幾年的父親,此時正用極其厭惡和嫌棄的神情怒視著自己。
他從來就是個嚴父,以前白淩覺得是因為父親對自己期望頗高,才總是訓斥自己哪裏不好,原來,他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女兒來看,他利用白家,利用自己,原來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活。
麵對沈宰相的嗬斥,白淩泣聲道:“從小,父親就教導女兒,在家隨父,嫁夫隨夫,現在白淩雖然已和沈家無任何瓜葛,回歸白家,但白淩不敢忘記您的教誨。現下,白淩已經是王爺的人,隻能聽從王爺的吩咐,請您見諒。”
白淩說著眼淚在眼眶打轉,一低頭,淚水就滑落臉龐,嘴唇顫抖著,看起來有些委屈有些傷心。
“哭什麼?”齊王當著眾大臣的麵,拽了白淩的手,撇下眾朝臣,朝著禦書房而去。
白淩被齊王拉拽著,他的大手很暖,握著自己那般有力,白淩的心安定下來一些。
沈暮雪焦急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記得跳腳。
沈宰相眼見如此,連忙對沈暮雪說:“快,快跟上齊王爺。”
沈暮雪要哭,沈宰相拍著女兒的手安撫:“爹隨後就到,快去吧!”
沈暮雪慌慌張張地追著齊王而去。
“哎呦,這本王是錯過了什麼好戲了?”
一聲調侃,眾人都讓出一條道來,隻見瑞王和六皇子幾人過來。
瑞王看著麵前的一幕,嘲諷沈宰相:“右相啊,看起來,本王的四弟不喜你家的嫡女啊?”
身邊的六皇子也附和:“看起來四哥還是喜歡以前沈宰相家的千金呢!原來四哥竟然是個風流的,大婚之夜竟然寵幸了陪嫁丫鬟,真刺激。”
瑞王拍了拍六皇子的肩膀,無限惋惜地道:“哎,也可惜了,要是右相仁慈些,認作養女,也不至於落了個陪嫁丫鬟的卑微身份。”
“那四哥一定是惱了,指婚七年的未婚妻,後來變成卑微的婢女了,你看這事鬧的!”六皇子一唱一和地嘲諷。
沈宰相臉麵無光,黑著臉一句話也沒說。
瑞王頗有深意地看了眼臉黑如炭的沈宰相,想著你可真是個審時度勢的,本王剛被父皇訓誡,你就趁著四弟回京把寶貝女兒嫁給四弟了!
瑞王靠近沈宰相,對著他壓低聲音道:“右宰是否後悔把暮雪給了齊王?要是本王可是不舍得在大婚之夜冷落新娘的。”
沈宰相丟了麵子,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也顧不得被挖苦,但現在哪裏還能出宮,沈宰相也匆匆地往禦書房而來。
禦書房裏,齊王帶著白淩和齊王妃跪拜了皇帝。
現年50歲的大榮皇帝見到這一幕,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等著齊王的說辭。
齊王跪在白淩的身前,沉聲道:“父皇,兒臣知道,今日帶白淩來覲見不合祖製,但兒臣咽不下這口氣。
兒臣這七年來,感念父皇的恩典,對這門婚事可以說是翹首以盼,盼得是父皇當年指婚時的女子。
兒臣不會違背父皇的旨意,既然沈家嫡女有變,兒臣認了,隻是希望沈宰相能以養女的身份把淩兒也嫁於兒臣為貴妾,了卻兒臣多年的期盼,但沈宰相斷然拒絕了兒臣。”
齊王抬頭看著皇位上的皇帝,頗有不忿地道:“兒臣不是他右相的提線木偶,想怎麼擺弄怎麼擺弄。
兒臣也不喜右相的嫡女沈暮雪,真正心悅的是以前沈家的嫡女沈淩,現在的白家之女白淩。還請父皇成全兒臣,給白淩個齊王側妃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