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呢?”白淩焦慮地喊,抓緊了齊王。

齊王改而用大手揉了揉白淩的腦袋,蹭怪著:“本王並不是沒有人支持,雖說慶妃刻意疏遠本王,但其實父皇也是知道,西北駐軍首領是站在本王的一邊的,這其實也很好理解,本王疏遠慶妃隻是因為慶妃對二哥三哥的敵意已經不止是擁立誰為太子了,慶妃想讓二哥三哥為大哥的死賠命來,這是父皇不願意看到的。

父皇雖是君王,但仍舊是一位父親,大哥薨了,父皇其實是悲痛萬分的,當年也曾一個月沒有早朝。

本王的胞弟去世,父皇也是傷心的,雖說父子之情淡,但不是沒有嘛!本王回京,迎娶右相的嫡女,是父皇明著告訴右相,讓他依附於本王的意圖更為明顯。

皇後娘娘的娘家是累世世家,在南方一呼百應,擁有極高的民間威望,勢力有時候能和朝廷抗衡,本王如若和慶妃交往過密,他們會認為本王因為想獲得慶妃和她的娘家的支持,和慶妃達成了某種交易。

這種交易最可能就是本王答應了慶妃幫她除掉二哥,這也是二哥試圖想撮合白青川和玉公主的目的,他想讓他身後的累世世家看看,瞧,齊王是想滅了我們的。”

齊王微微歎息,在白淩憂心忡忡地仰望著他的時候,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安撫道:“本王知道,淩兒總是擔心自己的存在,是否影響了本王與右相的關係。如若淩兒是右相的嫡女,本王和右相的關係確實會好很多。但是,本王不是右相的傀儡,他想要的是一個聽話的皇子。”

齊王隨後起身,白淩也跟著起來,齊王挑眉,笑道:“今年是新年了,淩兒也起來,我們親自去放爆竹!王府的規矩就是多,今年本王把爆竹放在自個的前院,看看她們還能說淩兒什麼閑話?”

白淩幫著齊王穿衣服,嬌柔地笑著:“內院的主子就是這樣的,王爺寵愛誰了,她們是最為敏感的,前兩日,李庶妃和王妃還來斕園,特地來瞧瞧妾身是不是有孕了,窩在斕園藏起來了呢?”

齊王早晨非要親手給白淩畫眉,有些笨拙地學著畫,畫了一個濃濃的眉毛,左瞧瞧右瞧瞧,竟然很滿意地炫耀:“瞧著畫得比千雪這丫頭畫得還好,淩兒真是個美人胚子,對自己也夠狠心,皓宇百日宴的時候就恢複了孕前的身材,說起子嗣,淩兒是起念想再要個孩子了?”

白淩咬了咬唇,抬眸瞧著齊王,猶猶豫豫地道:“有些糾結地,就是要是有了孩子,就不能伺候王爺了,嗯,但是要是長時間沒有子嗣,母妃或者父皇他們也許就會覺得王爺的後院太過空落落了,上次魏小姐她們就爭先恐後地想來齊王府呢!”

向來子嗣豐盈是吉兆,也是各種人向齊王府送有名分的女子的最大借口。

齊王聽了一臉笑意,白淩從平日的接觸中,知道齊王爺隻要覺得白淩是吃醋了,他就開心!

雖說很好笑,但齊王確實如此,他雖然話裏會說:“怎麼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