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笑嘻嘻地道:“也沒聽太清楚,不過你說我們去榮康堂給王妃請安的時候張嬤嬤總是不在,那是不對的,妾也覺得好笑,單單您去的時候張嬤嬤不在。你是不是做什麼,把張嬤嬤嚇著了?”
李氏是個八卦鼻祖,她的嘴真得碎,一點點小細節她都能拿出來當八卦來說,後院的女人行走也就這一畝三分地,自然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拿出來當八卦來說。
等李氏也離開了,白淩坐在軟榻上沉思。
千雪見狀也小心翼翼地進言:“奴婢覺得這個煙雲應該就是衝著夫人您來的,她的關注點瞧著都在您身上,李庶妃的話不會假,這點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隨後千雪又悄聲問:“夫人您沒有身孕,為什麼不直說呢?”
白淩想了想回道:“我也沒有說我懷孕了啊!這由著她們猜好了,倒是王妃的表現很好笑,她看起來好似盼著我懷孕似得?”
如若齊王妃都盼著白淩真的懷孕了,難不成煙雲來,齊王妃也是心裏不樂意的?
又是一年除夕夜,齊王仍舊帶著齊王妃到宮裏和皇帝一起過團圓節,晚上,齊王沒有來斕園,他讓張侍衛來接白淩過去前院,把爆竹點到了前院。
除夕夜,齊王享受著溫柔鄉,早晨仍舊賴床不起,側躺著枕著手臂凝視著白淩,沉聲道:“最近怎麼了?本王覺得淩兒總是緊張兮兮的!”
白淩躲在齊王的懷裏,伸手摟住齊王的腰,軟糯糯地道:“是有些心神不寧,再過三個月,王爺就回京兩年了,最近妾身聽幾個官員的夫人說朝廷別的皇子都針對王爺,京官中,妾身也瞧著他們都不向著王爺。”
白淩如此說,自然是想知道齊王的想法。
齊王聽了把白淩往懷裏拉了拉,語氣也更輕了些:“哪裏有她們說得那麼嚴重?你要說京官不向著本王,倒不如說右相不向著本王。他什麼時候有站在本王的立場上說過話嗎?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右相之所以被二哥重視,被三哥打壓,實際上和他這些年在朝堂的勢力有關,他身後很多大臣,包括地方官員都是聽令於右相的。”
白淩抬眸,見齊王風輕雲淡的提起,不由追問:“那,那王爺還不著急?”
齊王暢笑:“著什麼急?一朝宰相,和地方官員屢有勾連,這是三哥和六弟最近這段時日經常會跟父皇談起的話題,他們沒有證據,父皇雖然嘴上訓斥,但心裏怎麼想的就不好說了。
淩兒不必憂心本王沒有人支持,本王作為親王,最需要的不是讓沈相國認可,是得到父皇的認可。父皇如若決定立二哥這個嫡子為太子,本王壓根就不會從東北被召回京來。”
白淩的心砰砰直跳,仍舊出口問道:“那,那沈宰相現在不打算支持王爺了嗎?妾身聽說他和藍王殿下交往甚密。”
齊王挑眉,大手捏住白淩的下巴,讓她與自己直視,深邃的眸子看向白淩的有些侍魂未定的眸子,頓了頓才道:“連淩兒你一個內院的女子都如此說,那誰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