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祥老淚縱橫,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顫聲道:“王爺,我白家的罪孽,白瑞祥願意一人承擔,都是我這個白家家主的錯,不應該為沈宰相私下運輸東西,是小人的錯!這些年,小人膽戰心驚的,連帶著回歸白家的白側妃也跟著擔驚受怕,都是小人的過錯。”

齊王沒有接話,頓了片刻才道:“行了,回去等消息吧,王府發生的事本王暫時封鎖了消息,不要外傳。”

齊王把這份名單收好,吩咐張侍衛:“備車,去見父皇。”

張侍衛連忙勸解:“王爺三思而後行啊!這件事屬下覺得把這份名單以別的方式給瑞王或者六皇子,讓他們拿著打擊沈宰相最好,王爺去見聖上,怕是並不妥帖,白側妃要是知道了,也會勸王爺謹慎行事的。”

齊王挑眉,麵向張侍衛道:“你跟著本王到京城,確實和以前的性子不一樣了。父皇的幾位皇子各有特色,而本王在父皇眼裏,就是和京城的皇子的謹小慎微不一樣,做事更為激進另類些,你怕本王衝冠一怒為紅顏啊?不至於。行了,走吧,不然宮門就關了。”

齊王非要麵聖,張侍衛隻好備車。

禦書房裏,齊王到來的時候,皇帝正和左相在禦書房下棋!

聽人稟明齊王突然麵聖,能這個點來皇宮麵聖,自然是有急事,要不然誰敢來打擾皇帝的清淨,也許這個時候皇帝在寵幸哪個妃子也說不定。

左相要走,皇帝正下棋下得起勁,揪著不放,索性吩咐左相:“你躲起來一會,正好你聽一下這個二百五皇子平日裏是怎麼不著調的,等朕打發了他,咱們繼續下棋,今個朕就快贏了。”

左相看了看棋局,想著皇帝真是想得美,還快贏了?

隻要左相不讓著皇帝,皇帝什麼時候贏過,不過左相還是給了個麵子,答應下來:“行!那老臣就聽個牆角。”

皇帝吩咐人蓋好了棋局才坐到寶座上,吩咐太監:“讓老四進來。”

齊王進了禦書房,見皇帝懶洋洋地低頭批閱著奏章,直接朗聲道:“父皇,兒臣今日來是告右相的狀來的,右相派人在兒臣的府邸下毒,差點毒死了兒臣的側妃,現在兒臣已經查明了原因,來稟明父皇!”

左相在暗地裏,本來閉目養神,昏昏沉沉的,一聽也睜開了眼睛,屏住呼吸聽牆角。

皇帝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筆,驚愕地抬眸後俯視著跪著的齊王,疑惑地問:“你說什麼?右相派人到你的府裏殺白淩?怎麼回事!”

齊王細細地講了講事情經過後從口袋掏出白家提供的名冊:“三哥和六弟屢屢上奏說右相和地方官員勾連,兒臣回京也快兩年了,確實也有所察覺,今日因為府裏出了事,審訊得知是右相派的人,一怒之下讓白家整理了這些年給沈相送過禮的名單,一瞧頭皮發麻,確實在兒臣的意料之外,太多了。

右相的嫡女是兒臣的正妃不錯,兒臣回京,朝廷官員很多說兒臣拉攏右相能得到他的支持,才會在京城站穩腳跟,兒臣因為沈家臨時換了嫡女之事和右相有所芥蒂,很多人都勸兒臣對著右相服了軟,得到右相的支持,就等於得到眾多朝臣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