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兒臣剛回京的時候稟明父皇的話,兒臣不是他右相的提線木偶,他右相今日能對著兒臣的妃子動手,那以後是不是會因為兒臣做了什麼他不滿意的事,也把毒手伸向兒臣呢?”

皇帝看著手中的名單,翻了很久,臉上越來越震怒,聽著齊王說:“我大榮的江山姓榮,不姓沈,如若兒臣今日因為想獲得右相的支持,轉而寵沈家嫡女,右相是不是會直接支持兒臣呢?那是一定的。

但兒臣說服不了自己,違心迎合右相的喜好,兒臣又不是他沈國忠的兒子,哪裏能事事如了他的心意,要是如此,兒臣寧願回東北繼續當個將軍,為我大榮的江山拚命倒是更痛快些。”

皇帝翻了一大半就直接把這份名單扔到了地上,氣惱地把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掀了下去。

魏公公瞧見大氣不敢出,甚至不敢去撿地上的名單,隻是淺淺探頭看了見,見上麵密密麻麻的人員名單,也膽戰心驚。

又看了眼齊王,覺得這個齊王啊,真的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家瑞王和六皇子針對沈宰相不是因為想打擊你和藍王兩人嗎?

你怎麼跟著湊熱鬧?

皇帝指著齊王,怒氣衝衝地問:“這份名單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齊王搖頭:“白家有鏢局,兒臣前段時日聽聞他們會接收一些地方上的物件,當年沈家和白家的關係,白家為沈家押送些物件進京本就是人情往來罷了,兒臣在東北的時候,很多人也給兒臣送禮,不過是沒想到涉及如此之廣。”

齊王站在禦書房,肅聲道:“父皇,兒臣之所以今日讓白家把曆年來的情況捋出來,是因為不明白右相為何一定要棄了嫡女也要向白淩動手。

今日兒臣要稟明父皇的是,兒臣已經寫了廢妻的休書,府邸出現下毒的事情是兒臣不能容忍的,府裏不光有兒臣的妃子,還有兒臣的子嗣,這犯了兒臣的忌諱。

無論是王妃指使的還是右相授意的,王妃兒臣沒有殺了她,隻是因為今日他們沒有得逞,隻是白淩的貼身丫鬟貪吃中了毒才讓白淩僥幸逃脫。

兒臣念及夫妻一場,即便她有名無實,但兒臣念她做了兩年兒臣的妻子,饒了她一命。”

齊王重新跪拜了皇帝,朗聲道:“至於右相的事,父皇自有明斷,兒臣隻是覺得窩囊罷了,什麼事到了朝堂,右相一呼百應,兒臣明明是為了朝堂好的任何提議,都孤立無援,現在倒更好了,右相直接派人到兒臣的府邸殺人了!兒臣還有什麼好說的。”

齊王說完,直接告辭道:“父皇,兒臣就此告辭了,如若父皇覺得兒臣此舉不妥,兒臣願接受一切懲罰。”

齊王走了,皇帝目瞪口呆。

見左相慢吞吞地出來,指著地上的名單,怒斥左相:“朕叫你這些年裝聾作啞,你給朕好好瞧瞧沈國忠這些年是怎麼把持朝政的,朕設立左相右相,就是為了你們之間有所牽製,你可倒好,做睜眼瞎。

要不然他哪裏敢如此放肆?朕的老四兒子說得話你聽到了沒?沈國忠是不是哪天看朕的妃子不順眼了,也弄死她呢?還是他幹脆看著朕坐在這裏礙事了,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