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金枝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爺,我,我不驗!”
一邊說,金枝已經站起身來想往外走。
夜奴擋在了她麵前。
“娘子沒發話,你不能走!”
金枝剛被夜奴打過,看見夜奴擋路,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金枝,你別怕——”
“哈哈哈哈!”
江棉棉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江棉棉,你笑什麼?”
江元寶有些惱羞成怒。
江棉棉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
“江元寶我笑你愚蠢透頂,你以為金枝在怕什麼?
怕我?怕夜奴?
她是怕姬神醫!
因為她根本沒懷孕!”
江元寶瞪著一雙眼,愣了半天,方才冷冰冰地開口:“金枝,你說,你到底有沒有懷孕?”
“爺,我說,我說!”
金枝爬到江元寶跟前,抱住他的雙腿。
“爺,是妾,妾騙了您!
妾見您整日因為子嗣的事萎靡不振,這才想著撒個謊寬爺的心。
爺,妾一心都是為了爺您啊,大夫都說了,您心情好了身上的傷口也好得快!”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江元寶的手在自己臉上摩挲著。
這麼說應該能騙過這個傻子吧?
畢竟,她都陪他睡了多久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希望這個傻子對她有那麼一兩分真心。
江元寶摩挲著金枝的臉,半天沒說話,似乎在思考著她話裏的可信度。
突然他捏住了金枝的下巴,陰沉著嗓音道:“你沒騙我?”
“爺,妾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您啊!
妾自小沒有父母,如今跟了爺,爺就是妾的天,妾怎麼敢騙您呢!”
說罷,嗚嗚哭了起來。
看得幾個族老紛紛側目。
江棉棉口中嘖嘖,這個金枝可真是個會演戲的。
不過很不幸,她碰上的是她江棉棉。
江棉棉最恨那些愛演戲的,就以為自己最聰明,把別人當猴耍!
她側目一看,見聽白就站在院門口,知道已經準備好了。
於是便示意她將人帶過來。
金枝還趴在江元寶膝蓋上演戲,不想院子裏扔進來一個人。
她聽得聲音回頭一看,立刻嚇得麵如死灰。
那人正是她的相好常春。
常春手腳都被捆了。
他被摔得七葷八素,待看清眼前場景,似乎明白了什麼事。
夜奴走過去踢了踢他,道:“不跟你的小心肝打個招呼嗎?”
常春嚇了一跳,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小丫頭。
夜奴立刻學著他和金枝的腔調將那晚兩人的對話學了幾句。
金枝早就嚇得癱坐在地,連哭都忘了。
常春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知道那晚他跟金枝密謀的事已經被她聽了去。
江元寶就是再傻,這時候也沒明白過來了。
他就勢一把扯過金枝,手上蓄力朝她臉上結結實實扇了一巴掌。
金枝嘴角立馬鮮血直流。
“賤人,你還有何話說!”
金枝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辯解,嘴上的血也顧不得擦,指著常春哭道:“爺,都是他,是他奸汙妾。
還拿爺的命來威脅妾,說妾要是不聽他的話,他就,他就要了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