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賤人!”
常春一邊罵金枝,一邊滾到江元寶身邊。
“大爺,你不要聽這個賤人的!
是金枝,是金枝先勾引小人的。”
他是江元寶的車夫,平時仗著跟江元寶走得近沒少撈油水。
他不是賣身給江家的,倒不怕江元寶要自己的命,可他並不想丟了這份差事。
“大爺,是金枝勾引小的。
她說隻有小的能讓她做個真正的女人。
說她喜歡小的渾身腱子肉,看見大爺一身肥肉就想吐。
說大爺的那東西跟個剔牙的牙簽似的,讓她不能痛快。
還說——”
“閉嘴!”
江元寶怪叫一聲,直接站了起來,連自己身上的傷都忘了。
“賤人,賤人!”
他一邊罵金枝,一邊瘋狂地扇著她的臉。
金枝早就嚇得死人一般,根本無力反抗,一張臉很快就一片血肉模糊。
突然,管家江七指著江元寶驚恐地叫道:“大爺,大爺,快住手!”
大家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見江元寶身下的袍子已經被血染透。
他舊傷本就未好,現在又動怒打人,幾番牽扯之下傷口早已崩裂開了。
眾人趕緊上前扶著江元寶。
金枝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裏掉了兩顆牙。
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露出的牙齒上也沾滿了血。
院子裏的人都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
“江元寶,你就不是個男人!
我就是惡心你,每次你把我壓在下麵我就隻想吐!”
金枝顯然已經準備破罐子破摔。
江元寶被下人們按著,一隻手指著金枝。
“好,金枝,爺今天還不讓你死了。
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爺今天就成全你!”
說罷,吩咐手邊一個小廝。
“把她給我扔到最醃臢的叫花子窩去,就說這是江家大爺送給他們的。
讓他們好好招待!”
院子裏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同樣身為女人,雖然她們也覺得金枝該死,可一想到她將要麵臨什麼,她們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幾個原來還想著爬床的丫頭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想不到江元寶竟是真的不行了。
據說那方麵不行的人心理都變態。
怪不得他這麼殘暴。
想想就覺得恐怖,她們可不想跟這種人有什麼牽扯!
領個這個月的銀子趕緊走人算了!
江元寶一聲吩咐,幾個小廝便去拖拽金枝。
很意外,金枝沒有掙紮,沒有求饒。
當日,他自己的親娘求他都沒用,自己?嗬!
金枝今日算是看透了男人這種東西!
小廝們拖著金枝走過常春身邊的時候,她突然衝過去死死咬住常春的一隻耳朵。
幾個小廝拉扯她,竟生生讓她將常春一隻耳朵咬掉了。
常春疼得嗷嗷亂叫,在地上滾來滾去。
“呸!”
金枝怨毒地看著在地上翻滾的男人,狠狠吐掉嘴裏的耳朵。
她滿嘴是血,看樣子整個人都像是已經瘋了。
“隻會鑽女人褲襠的狗男人!
軟蛋!算老娘瞎了眼!”
她嘴裏罵罵咧咧,終於被小廝們拖了出去。
江家的幾個族老早在常春說那些話的時候就已經被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