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一會兒他們怕是要直接暴斃。
成碧一開始還要給江棉棉捂耳朵,江棉棉笑著推開了她的手。
重活一世雖然還是姑娘家,但她聽著這些話卻是臉不紅心不跳。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聽不得的!
若連這些話都聽不得,那她以後還怎麼坦然走出去,聽那些人說自己的閑話?
先是一個李昂,現在是許延。
如果不出所料,許延很快會成為京城另一個炙手可熱的人物。
甚至,他會比李昂更受貴女們歡迎。
畢竟,他的姨母是當朝寵妃,跟他聯姻對那些官宦之家來說可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如果那些世家貴女知道這兩位都跟自己有牽扯,都護著自己幫著自己,她們還不得撕了自己?
可想而知,到時候她麵對的該是多難聽的閑言碎語。
如今在江元寶這裏,就當演習了。
金枝被拖了出去,江元寶看著被咬掉一隻耳朵的常春眼裏閃過一絲狠毒。
什麼?
他們居然私底下說他不是男人?
自己的沒他的好用?
……
“把他給我拉過來!”
江元寶忍著疼,咬牙切齒道。
下人們將疼得快昏死過去的常春拉到了江元寶跟前。
“刀!”
江元寶朝一個小廝伸手。
那小廝有些慌,忙不迭地跑到護院那裏借了一把刀遞給江元寶。
下一秒,江元寶手裏的刀準確無誤地紮進常春的下身。
“啊——”
常春手腳被綁,整個人疼得一個鯉魚打挺。
“將他扔出去,生死由命!”
因為疼痛,江元寶已經滿頭大汗。
他說完這句話,自己也疼得暈了過去。
江七這時候已經帶著一個大夫進了院子。
下人們七手八腳將江元寶抬進他的屋子。
江棉棉眼看著也沒什麼好戲看了,也就帶著成碧等人回了自己的慕清院。
鬧了這麼一場,江元寶再次臥床了。
他每日隻能躺在床上,雖然不能行動,但腦子(如果他有的話)一天也沒歇過。
他恨金枝,恨常春。
狗男女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勾搭成奸,甚至還想謀奪他的家產。
賤人都該死!
聽說金枝被送過去的當天晚上就被折磨死了,江元寶聽了很是解氣。
還有那個常春,他雖然沒死,但人已經廢了。
他爹娘和大哥也不敢讓他進門了。
江元寶在鄭家那些仕宦跟前需要夾著尾巴做人,可是對常春這種底層小人物來說,江元寶卻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常春得罪了江元寶,常家不敢得罪江元寶,自然也就拋棄了常春。
金枝和常春的結果隻讓江元寶短暫緩解了心底的恨意。
他最恨的還是江棉棉!
都怪江棉棉!
江棉棉明知道金枝和常春勾搭成奸卻故意裝作不知情。
等他公然說要將金枝扶為正妻要將她寫入族譜的時候,江棉棉再站出來反對。
她一點點拿出證據,就是一點點將他的臉皮撕碎。
她就是安心要讓他出醜。
她不僅阻止姬神醫給自己看診,她還故意假借狗那女的嘴將他不能人道的事公諸於眾。
賤人,賤人!
他跟江棉棉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