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雲軒與郝連洵的幾日苦等,在司徒毓靈閑來無事去同悅樂府的後院逛街時再次與雲軒和郝連洵兩人相遇,司徒毓靈看見郝連洵就冒火,但是又不想輕易動手,所以看見了也隻當沒看見,轉身便要離開。雲軒心中有事,對周圍的人事物也疏於觀察,倒是郝連洵看見了司徒毓靈,但礙於上次的事也不好再去搭訕,便轉頭對雲軒說:“瞧,你心中的那位又出現了。”說著,朝司徒毓靈的方向遞了個眼神。雲軒順著郝連洵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了司徒毓靈的身影,隻是伊人卻轉身離去。雲軒見狀就一閃身,站在了司徒毓靈麵前,語氣有些激動:“汐兒,你真的想不起我了嗎?”
司徒毓靈心中疑惑眼前的男子三番五次地說出做出奇怪的言行舉止,但她察覺到這男子對她沒有惡意,反而在他的眼中看見了無限柔情,所以也怒不起來,隻淡淡說了句:“請讓開。還有,我不是什麼汐兒。”
雲軒聽後心中免不了一陣陣失落,他深覺多說無益,便禮貌的回了句:“是我失禮了,現今我便回煉獄城了,近來多有打擾,還望宮主見諒。”隨手作了一揖。
司徒毓靈見男子如此有禮,便也客氣地回了句:“客氣了,恕我不遠送。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司徒毓靈一抬眼,四目相對時,雲軒的眼中流露出的盡是柔情與傷感,語氣中帶著悲傷:“我隻想在離開之際再見你一麵。”雲軒淡淡說了句後,便大步向遠處的郝連洵走去,看了郝連洵一眼,便與郝連洵一起離開了同悅樂府,向煉獄城方向前去。
司徒毓靈心中一陣莫名,抬頭望天,看著滿天的星光,那名男子的臉龐再一次浮上心頭。刀刻一般的劍眉,英挺的鼻梁,熟悉俊美的眼睛,好看溫柔的唇角,她的心開始怦然而動。司徒毓靈收回目光又望向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時竟出了神,她忽然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輕盈地在人群中穿梭,麵帶微笑逛著每一間商鋪,那笑是那麼燦爛,猶如雨後的彩虹般絢爛迷人。而不遠處,站著一個一身黑的男子,他正含情脈脈地看著那女子,仿佛身邊其他的人都不存在,隻有他們兩個一般。不知為何,司徒毓靈竟覺得這幅畫麵是如此的熟悉,好像親身經曆過一樣,可當她身處人群,想看的更真切的時候,卻發現剛才看見的隻是自己的幻覺,當她環顧四周,卻依稀覺得那男子是如此的眼熟,於是她呆立在人群中,努力地想,努力地想,依舊徒勞。
此刻,司徒毓靈已無心思再去閑逛,於是便瞬移回了飛雪宮,她瞬移到了那一處便停了下來,因為在那裏她設置過測試機關,如果有人想通過身法秘密潛入飛雪宮,那警報就會響起,她雖然心中那麼想著,卻一直心不在焉,一不小心竟還是觸碰了測試機關,警報刺耳地響起,四麵八方湧出了各等級的精英人士,將其圍得嚴嚴實實,眾人見是司徒毓靈,連忙跪地,齊聲喊到:“宮主萬安!”這一聲將心不在焉的司徒毓靈驚醒,司徒毓靈立刻反應過來,隨口說了句:“很好,退下吧。”頃刻間,所有的精英人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可見他們的修為非同一般。
但此刻的司徒毓靈沒有空閑去想這些,因為剛才那一個情景又讓她的腦海裏浮現了一個畫麵:剛才的那一個年輕女子又出現了,她目光隨著年輕女子而動,卻見剛才的那個男子被一群精英人士團團圍住,那男子與他們打鬥時,逐漸落了下風,而此時他忽略了背後的防禦,正當要被暗傷時,那一個年輕女子奮不顧身擋在了他的身後。
看到這裏,司徒毓靈竟是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師妹,怎麼了?”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正是冰兒。司徒毓靈聽見了叫喚,轉過頭看向了冰兒,那種眼神很奇怪,冰兒卻是心裏一驚,她預感到了將有不好的事發生,但臉上依舊平靜地問:“師妹,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司徒毓靈沒有回答冰兒,反而詢問冰兒,她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可是冰兒怎麼會將這一切都告訴她呢,如果讓司徒毓靈知道了,那結果必將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於是冰兒隻好支支吾吾地說道:“師妹,不是師姐不想解答你的疑惑,師姐也實在是不知道啊。”
“師姐,那你告訴我,我以前有沒有見過那個煉獄城的男子?”司徒毓靈迫切地問道。冰兒已經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再說,恐怕真的要出大事了,於是便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