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文在《物種起源》中廣泛討論了生物的進化,而《裸猿》則是延續達爾文的思想,將人類單單提出來進行更具體的討論。
達爾文的思想不是空前絕後的,在他之前已經有相關研究是表達類似的思想。但達爾文偉大之處,是將大自然的進化力量提煉成一個詞——“自然選擇”(naturalselection);同樣,莫裏斯也創造出“裸猿”這個詞,很好地歸納了人類的動物性和超動物性。
人類既有靈長目動物的特性(群居和食果),又吸收了狩獵動物的優點(合作狩獵和食肉),從而進化成為一支新的物種。這個新物種很獨特、很強大,最終成為地球第一大生物群。
裸猿的生活、配偶和繁衍,自然就根據其物種特性而產生變化,是這些變化使裸猿不同於其他生物。首先是裸猿建立了固定對偶關係,更好地分工合作。雄性因為固定配偶,能夠更加放心出外狩獵(現代狩獵是“上班”),而不用擔心家裏的雌性與其他雄性搞搞震。當然,動物性總是讓裸猿時不時打破這種固定對偶關係,但相對來說,裸猿的配偶關係比其他動物來得穩定和長久。不少人嚷著要回歸母係社會,男女自由戀愛和交配,沒有一點道德約束。聽著似乎有理,但這是違反裸猿的物種特性,一旦打破這種對偶關係,人類可能會向新的方向進化或退化,人就不是現在的人類了。
也因為對偶關係的形成,雌性裸猿能夠有性高潮,配偶之間有更多性愛花樣,能夠盡可能使一夫一妻關係保持下去。人類有愛,但愛很大程度是建立在性上的,沒有性的和諧,女性感受不到性高潮,男性在性中挫敗等等,都是破壞對偶關係的因素。
又因為裸猿的合作需要大於競爭需要,裸猿之間的爭鬥就慢慢轉變為裝模做樣的威脅,而非單純暴力。例如麵上的表情、肢體動作,都可以表達一方的憤怒和力量;力量相對弱的一方,會表達出退讓的姿態,例如把頭垂下,或作假交歡的動作。以前有朋友說,每次吵完架,都會以做愛結束,這就是性交或欲性交的姿態,會使威脅解除。
另外莫裏斯還提到宗教的創造,是因為裸猿要成功合作狩獵,必須要放低姿態,成為普通一員,而不是像猴子一樣,有一個絕對的、暴君式的領袖。群體中的頭頭,會借助一個“萬能者”的形象,去發號司令,而不是由自己口中去命令。這就是為什麼摩斯說,一切都是神的意思,這就是為什麼希特勒會說那是共產主義徳意誌,同樣一些鎮壓和避害,都可以利用宗教來作掩飾。這個神或無上組織,就是裸猿玩的把戲。
《裸女》是《裸猿》更進一步的闡釋,是對女性具體的研究。基本原理是重複《裸猿》,但其中有很多奇怪風俗和曆史探索的記錄,十分有趣。例如羅馬皇帝克勞迪亞斯第三任妻子,是一個女色情狂,趁著夜色朦朧,帶著妓女的假發去釣各種男人,有人形容她張開雙腿,可以容納整個大不列顛。我時常想,一個女人強奸一個男人,會是怎樣,一個女人將欲望發泄到極致,是否比男人更加淫蕩。又例如說到瑪麗蓮夢露為配合自己偏白的金黃色頭發,忍痛將自己陰部毛發染成淺淺的金黃色。又有奧地利和英國的鄉村女性,會將蘋果放在腋下,跳完舞就將沾滿腋下汗水的蘋果給心上人吃,這樣她們的頂泌腺氣味,就會傳給異性……
莫裏斯在《裸猿》的結尾寫到:“較之於其他動物,我們這種動物實在太強大、太成功了,以至於隻要一想到我們卑微的起源就多少總會感到不舒服。”
人類就是濫用自己的力量,導致現在人口問題、環境問題不絕。盡管多麼強大,人還是受著自然選擇的控製,哪一天大自然不滿意了,人類還是會像恐龍一樣滅絕,因為地球是無法承受過分的偏重,就如法國無法承受拿破侖的偉大一樣。時時想想,其實人類無非是裸猿,無非是進化的分支,就不會那麼狂妄和自大了。
補充一句:莫裏斯還有一本書叫《裸眼》,是寫旅行和各種風情奇聞。似乎跟這兩本書聯係不大,但可算是別樣的討論和補充,相互引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