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吃完飯,袁軍說道,
“躍民,我聽說中央芭蕾舞團的《紅色娘子軍》要公演了,就在天橋劇場,周六開始賣票。”
鍾躍民是記得有這回事,雖然自己看慣了電視,對這些沒什麼興趣。
但是看著旁邊幾雙盯著自己的眼睛隻能說
“那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幾人一聽立馬就來勁了。
鄭桐掰了掰手指頭說,“周六開始賣票,我們不得周五晚上就過去排隊?不然哪裏還有。”
袁軍不屑的說,“你可拉倒吧,咱們身為頑主哪有去排隊的,周六早上過去,我看誰不給我讓個路。”
鄭桐心裏不太喜歡袁軍這副莽撞樣,但是鍾躍民在,他都聽鍾躍民的。
於是,鄭桐看著鍾躍民。
“躍民,你說怎麼弄?”
鍾躍民一看事又推回來給自己了,就說
“那就周六早上去吧,我把我發小李奎勇叫上,到時候萬一動起手來還能多個武力。”
鍾躍民很心疼這個發小的遭遇,辛苦了一輩子,最後落個疾病纏身。
以前的鍾躍民不能改變他,但是現在的鍾躍民可以。
袁軍聽到鍾躍民要叫上李奎勇,有點不服氣。
“又是這個李奎勇,他和我們走一起,你不怕丟份兒?”
鍾躍民笑了笑,“丟份兒?誰敢笑你你就揍他。”
袁軍一想,是這麼個道理,就答應了下來。
……
前幾天下的雪還沒有化,今天又開始下上了,風呼呼的,夾著雪花,刮得人臉生疼。
今天是鍾躍民他們去看父母的日子。
鍾躍民本來對這個便宜父親沒什麼感覺的,但是頭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那些記憶卻突然出現。
走馬觀花的放映了一遍,好像都是他自己親身經曆過一樣。
這會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來到了隔離的地方,先是要經曆王主任的教導。
王主任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語重心長的對三人訓誡著,“你們都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黨和人民並沒有拋棄你們,希望你們……”
一段鍾躍民聽過無數遍的長篇大論又來了,鍾躍民耷拉著眼睛,這一大早就起來了,他還沒睡夠。
王主任看見了,“我說鍾躍民,你不認真聽我的教導,在這裏流裏流氣的做給誰看?”
鍾躍民知道他是借題發揮,但是這會可不能得罪王主任,後麵還要等他的安排來著。
“王主任,你冤枉我了,我是昨晚沒睡好,半夜袁軍肚子疼,我和鄭桐折騰了半夜,好不容易把他送醫院去了。”
“今早他才搶救過來,你說我這也是幫助同誌吧。”
袁軍反應過來趕緊說,“是呀,王主任,昨晚上多虧了躍民和鄭桐兩人,不然我可能就去了,今天我也見不著我爹了。”
鄭桐接過話,“王主任,這事我可以作證。”
王主任雖然知道這幾人是在胡謅,但是也沒有辦法,揮手讓他們走了。
臨走,王主任想起來了。
“袁軍,你下次別再欺負我家老三了,他可都和我告狀了。”
鍾躍民知道王主任對袁軍是外冷內熱,也不讓他反駁了。
“袁軍,趕緊和王主任道歉,下次可不許了。”
袁軍沒明白鍾躍民是什麼意思,隻能先答應下來。
“王主任,你說哪裏話,我當老三是我自己親弟弟來著,可能有些時候管他管的嚴了些,但是這不是也怕他學壞嘛,下次我對他溫柔點,你放心。”
王主任也聽不出來袁軍這說的是真是假,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