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缺憾?不,這個險惡的毒計理論上來說是不存在任何缺憾的,榨幹那幾乎無用的資源的最後一點價值,繼而再把最可靠的力量用在最適當的地方。
可是,就像那走著棋的棋手可能會迷失在他自己的“戰場”中一樣,有些在外人、對手看來顯得有些“幼稚”的行動在他的眼中卻成了必勝的法寶。自然,這位棋手自己是不會知曉的,在他的“戰場”中,他自己快要成為了勝利者。但有一種錯覺,叫做“覺得自己能贏”。
因此,拋開那虛偽的“理論”,從更為實際的角度出發,或許就能發現不一樣的方法。
“第一點,我們人數少。”
坐在樹梢上的克洛緊緊的拽住了愛麗絲的手,藏在黑夜中幾乎一模一樣的樹之上幾乎是不可能被發現身形的,饒是如此,克洛也在不停的審視著四周。
她抽著空在為坐在她身旁的愛麗絲講解著一切她所理解的知識,這是完全不同於蘿西老師所教的東西,這是真正屬於魔法使應該清楚的法則。
雖然時間短了點,但她仍然是一位不錯的老師。
“看陣勢她們是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正麵交手啊,不過好像撲了個空。小姑娘?”
“啊?嗯!”靠坐在樹梢上的愛麗絲稍稍縮了縮,“我在想,為什麼這樣的‘新手’,沒有人指揮。”
“蠢貨,這種事情還用想嗎?”克洛胡亂的揉著愛麗絲那已經剪短了的頭發,她她眼中的“愛麗絲”現在已經是一個“可愛的男孩子”了,自身的覺悟加上外界的幹預,已經讓她以及她的同伴們的偽裝做到了極致。
“越是新手的隊伍,就越需要老練的家夥帶隊。這些小夥子小姑娘們雖然散亂,但基本的陣形還在,顯然是事先聽過指揮的。呐,小姑娘,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麼嗎?”
“找到那個……領隊的?”
沒錯,這就是關於惡毒的詭計的第二個缺憾了,人心的力量無法撼動,如果連自己都已經動搖了的話,那麼就更不要提手上的動作了。如果說這樣一隻專門用來騷擾和探查的“敢死隊”究竟存在什麼弱點的話,那麼其中之一必然就是她們的“本身”。
繼而散發一下這個思考,全是“新手”組成的隊伍,究竟會因為什麼而感到恐懼,繼而選擇一哄而散般的退縮?答案,是明顯的。
“可是,我們不知道她在哪,而且……啊啊,就這麼多了。”
而且什麼呢?而且並疑惑著對方的強大?但這除去讓自己心生疑懼並且選擇退縮之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在已經選擇了要“潛入”出去的當下,身負著任務的已經自己沒有了任何可以回旋的餘地,隻有不停的前進前進,然後在朝著一個方向狂奔的過程中尋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目的。
更何況,沒什麼可怕的,因為身旁不還有一位可靠的“老師”嗎?
“呼,呐,小姑娘,你要是能活著回來的話,有沒有興趣來我的魔法隊體驗體驗生活呢?”
克洛眨了眨眼,拋開那已經完全不會露出什麼感情的一隻義眼不看,年紀並不大的克洛身上仍舊殘留著一份屬於少女才有的美麗。
“會很幸苦,你也會被折磨的半死,不過呢……可比你小打小鬧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