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沈聰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落言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轉而說道:“如果什麼都可以這麼美好就好了!”
輕撫著落言的發絲,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傻丫頭,我隻希望你可以一直都開心快樂!”
“會的!”眉梢上淡淡的哀傷瞬間即逝,一縷清新的愉悅取而代之,自然地靠在了寬闊的肩膀上,仿佛沉睡了一般的安靜。
印象裏好像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累了就靠一靠,乏了就美美的睡上一覺,倦了就躲在沒有人找到的地方歇一歇,以至於都忘了在心底始終揮之不去的人影,不必苦惱該怎麼做,要怎麼控製自己,也不用想到底怎麼選擇才是對的。
“沈大聰,你說你長得也不賴,人品也湊合,怎麼就一直沒有女朋友呢?你不會……有什麼怪癖吧!”
“你腦子裏想什麼呢?一天天就知道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是本少爺看不上那些胭脂俗粉,所以潔身自好,寧缺毋濫,懂不懂?”
“就是沒人要嘛!說的那麼好聽!”落言輕輕的嘀咕著。
“你說什麼?……”
“我說帥哥就是麻煩!”
“才知道啊!我也很無奈的!”
真是自戀狂,怪不得沒人要!落言鄙視的想。
這幾天是落言五年來度過的最平靜的時光,隻是並沒有持續很久,後來幾天領導開始每天電話炮轟,無非就是說讓她結束休假回公司上班,設計組都快成一盤散沙了,哪有組長一次修那麼長假的,沒有集體榮譽感,落言隻得一一應承下來,然後果斷的把手機關機了。難得決定放縱一次,怎麼能就這麼半途而廢了?
落言這一次幾乎把一年的假都休完了,回去估計又有的忙了,領導要是發現自己把手機關機了,那場麵,恐怕會很壯觀,光是想想就後怕。
沈聰從屋裏走出來,端了杯熱水遞給她,關心的問了句:“沒事吧?”
落言聳了聳肩,語氣淡然的答道:“沒事……隻是還不想去上班!”
“那就再玩幾天唄,我陪你,不用感動的以身相許,我可承受不起……”
沈聰這些天一直陪著落言,學校那邊請了其他老師代課。沈聰大學畢業後,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然後讀博,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他漫長的求學路,最後毅然決然的決定留校任教,年紀輕輕,已經是物理係教授了,在學術方麵還是有一定的權威的,深得諸多前輩的喜愛,直歎後生可畏啊,尤其是他之前的研究生導師,如今仍是在他的一些莫逆之交麵前誇讚沈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一輩的年輕人裏很少有這麼優秀的了,一直引以為傲。
沈聰雖然在學校裏為人師表的,其實本質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大孩子,沒個定性,一直都沒交女朋友,沈叔整天就操心著他的終身大事,給他安排了不下十次的相親,就是看不上,要不就是還算合眼緣的,吃過幾頓飯之後也都不知緣由的無疾而終了。
有一次,沈叔的一個老朋友,省醫院院長,聽說沈聰相貌堂堂,斯文,有學識,優秀傑出,根紅苗正的一大好青年,便想把自家女兒介紹給他,兩家家長都頗為期待的安排了見麵。地點在一家清幽的茶樓,分頭通知了自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