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密氣得渾身直哆嗦:“我給自己鼓勁兒不行嗎?”
不過幾十個回合,他又一次被薑芙手裏的長槍給挑飛出去。
然後,薑芙沒再搭理劉密,轉而和幾個禁軍交起手。
新槍在手,她興趣正濃,直到天色擦黑,這才滿足地回了東宮。
幾個宮女圍著伺候,薑芙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娘娘,仁明殿那邊派人過來,說請您明天過去一趟。”
一聽說張皇後要見自己,薑芙立即起了戒心,她知道對方不懷好意,所以早早睡了,養足精神。
第二天天還不亮,薑芙就到了仁明殿外,做足了一副恭順的樣子。
張皇後也暗自咬牙:“真是個滑不溜丟的,竟一點把柄也不肯落在我手裏!”
如果薑芙有任何一絲對她不夠尊敬的行為,自己就可以趁機借題發揮。
可惜了。
張皇後壓下失望,含笑說道:“今兒叫你過來,倒也沒有別的,隻是皇家子嗣乃國之大事,太子和你如今膝下空虛,實在令人擔憂。”
聞言,薑芙趕緊站起來,臉上也適時地多了一絲恰到好處的惶恐。
“快坐下吧,這也不全是你的錯,孩子什麼時候來,要看緣分。”
張皇後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說得薑芙更加羞愧了。
她低下頭,動了動嘴唇,沒說什麼,隻是慢慢地坐回去。
見狀,張皇後心中隱隱得意。
任你出身再好,任你家世再一流,這後宮裏的女人,生不出孩子,你就什麼都不是!
她假裝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聲音哽咽:“想當年,我和先帝二人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歎了兩聲,張皇後繼續往下說:“這條路,我不希望你再走,你懂嗎?”
該說不說的,薑芙倒是能體會張皇後的心酸。
如今宮裏有皇帝,有皇後,倒顯得她這個先帝的皇後既多餘,又尷尬了。
一切的一切,都因為她和先帝唯一的兒子死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張皇後說了這麼多,目的隻有一個——
把杜宛宜塞進東宮。
薑芙不由得感到一陣好笑:要是杜宛宜生了兒子,還有自己的活路嗎?
或許,連現在的張皇後都沒有想到,未來的杜宛宜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吧!
“還請娘娘明示。”
薑芙把頭埋得更深了。
張皇後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拉起薑芙的手。
“我有個遠房親戚,哦對了,你還見過她。那是個再乖巧不過的女孩,小門小戶的,沒甚見識,倒是還有幾分伺候人的伶俐。讓她在你和太子身邊伺候,你覺得可好?”
薑芙故作困惑,她抬起頭,擰著眉頭。
“娘娘說的……難道是那位……杜姑娘?”
她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然後終於想起來了似的,恍然大悟。
張皇後笑起來:“是啊,就是她。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投緣得緊。”
嗬嗬,薑芙覺得一陣好笑。
不過一麵之緣,咋就投緣了?
張皇後準備乘勝追擊,趁熱把這件事給砸瓷實,最好讓薑芙直接把人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