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何遠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老何啊,是我,黃研根。”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何遠愣了會兒,好半才記起來,原來是老黃。
前陣子才同學會上,何遠才見著了老黃。
兩人聊了半,最後還約定,要抽個時間聚聚。
隻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兒,何遠一忙起來,就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是老黃啊,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啊。”何遠道。
兩人隨口扯了幾句家常,半晌後,老黃道:“我上次在你朋友圈裏看到一條廣告,你是不是開民宿了?”
“你那個啊,是啊,有什麼事兒嗎。”何遠道。
自從上次發了廣告後,何遠就收到不少私信。
大多數都會跟他聊幾句,有的還開玩笑,要給個紅包,送個花籃什麼的。
“是這樣的,我們學校有素描課,最近在安排課程。我看你們那邊環境挺好的,你看要不要合作下,弄個項目。”老黃道。
何遠知道,老黃開了個培訓學校。
主要是給那些準備藝考的特長生做培訓。
何遠上學那會兒,就特羨慕這些特長生。
特別上學的時候,都是在做題,考試。
而他們不是睡覺,就是拿個本子寫寫畫畫,感覺跟在玩兒似的。
“你想怎麼弄?”何遠想聽聽老黃的看法。
“我就是看了你拍的照片,覺得風景挺美的,就想要試一下。我們這邊組織外出寫生,你們那邊負責餐飲夥食,留夜的話另算,你看這樣怎麼樣?”老黃道。
何遠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道。
“這樣吧,我最近比較忙,有點事,我們抽個時間,找個茶館,詳細聊一下?”
“成,那就這麼定了。我也不煩你了,你去忙了,我掛啦。”老黃道。
掛斷電話後,何遠想了下老黃提的這件事兒。
其實特長生挺費錢的。
何遠當初住一個院子裏的朋友,就有走藝考的。
聽學下來,至少得兩三萬。
這幾年過去,估計費用還得往上漲,能走這條路子的家庭,一般都不怎麼缺錢。
隨便沾點邊兒,就夠何遠賺的了。
不過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唐老的事兒。
將電話收起來,何遠開始準備晚餐。
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隨便弄弄就吃了,現在不行。
唐老是病人,吃喝方麵都有限製,不能太鹹,不能太辣。
要清淡。
作為一個四川人,這種日子想想都可怕。
偶爾吃點鹹菜,喝點粥,叫養身,叫體驗生活。
粗茶淡飯,那叫受虐。
不過何遠還是谘詢了王叔,弄了一份病人的食譜,按著食譜開始做。
聽唐朵朵就是這麼做的。
弄好飯菜後,何遠帶著飯盒到了醫院。
唐朵朵還是按點過來了,手上依舊拿著一份晚餐。
坐下之後,她也不跟何遠話,自顧自的吃著自己那份米飯。
唐老在一旁督促。
實在拗不過唐老,唐朵朵才不情不願的夾兩筷子菜,然後飛快的把飯吃完,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完後,唐朵朵就坐在一旁,拿出書本開始看。
“你不用去上晚自習嗎。”何遠問。
唐朵朵看了何遠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