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看看手機,已經快十二點了,對著倆人點了點頭,三人起身朝樓內走去。
孟帶著倆人走在通往骨科病房的走廊上,整個走廊裏靜悄悄的,淡淡的消毒水氣味充斥其間。來到一間病房前孟停下腳步,示意這就是大剛他們的病房。
李擎蒼通過門上的透明玻璃朝裏麵望去,發現除了大剛和那黃毛外,還有幾個人在裏麵作陪。
一個身材微胖,臉色紅潤的中年男子正陪著笑臉和那躺在床上,兩手裹著夾板的大剛話,大剛則是兩眼望著花板,並不理會那男子。
另外還有兩個女人,一人坐在大剛床邊,長得還算順眼,兩眼紅腫,想是剛剛哭過。
另外一女人體態發福,圓臉燙發,一雙眼睛也是紅紅的,正愁眉苦臉的盯著病床上包的像支粽子似的黃毛。
李擎蒼推門而入,那屋中倆人一見他如同見了鬼一樣,黃毛“嗷!”的叫了一嗓子,身子一滾就想下床逃跑,卻忘記身上包著繃帶,手上還在輸液。隻聽稀裏嘩啦一陣亂響,床邊輸液架子倒在床上,上麵鹽水瓶子一陣亂晃。黃毛摔了個四角朝,大聲呼痛。
那大剛也是滿臉驚恐,想坐起身來,卻是忘記手不能使力,撐在床沿上一軟,一下痛的臉色蒼白,再沒有初見時那淡定自若的神態。驚慌失措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李擎蒼兩眼一瞪,殺氣迸發,眾人隻覺房子裏溫度都降了幾分。開口罵道:“老子想幹什麼?老子還想問你想幹什麼?你個鳥人,仗著人多想欺負人是吧,老子兄弟好端端吃個宵夜,被你兄弟出言侮辱。今你揚言斷人手腳,還要敲人竹杠。害的老子現在還要跑路,你老子想幹什麼?今老子不把你倆手腳全都打斷,老子心裏咽不下這口氣。”著走上前去,舉起碗大的拳頭就要毆打大剛。
大剛心裏雖然害怕,但腦袋還是反應不慢,開口道:“朋友,先別動手,有話好,等我完了,你要是覺得有氣再打不晚。”
李擎蒼此番惡聲惡氣的言語也是幾人商量好的,主要是威脅這倆貨別去找孟表哥麻煩,真要打這躺在床上之人,他李少俠還做不出這事。
邊上孟,豹子假意拉扯,那幾位男女也上來阻攔。李擎蒼順勢停住,雙手抱胸,示意大剛話。
大剛吞了口口水,定了定心神,開口道:“今這事,錯在我們,我今栽得是口服心服,我大剛也練過兩拳擊,以前還覺得自己算是練家子,今我才知道什麼叫高人!朋友,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今正主兒也在,這災我也消不來了,你開個價,看怎麼讓你滿意,我保證此事到此為止,公安那裏我沒辦法,但我這些人以後絕不敢找你的麻煩。”
這大剛自打躺在病床上就在想,這事怎麼解決,報仇可是別想了,這麼厲害的人物,真要起了殺心,弄死自己還不跟玩似的,自己今可是傾巢而出,分分鍾被人家幹趴。求著人家以後不來找自己麻煩就謝謝地了!最好公安能把他抓起來,不過以後出來自己可就倒黴了。
想來想去隻是奇怪,這種高手竟然待在一個汽修廠裏當修車工,難道還真跟武俠書裏的看破紅塵,大隱於市,他這年紀輕輕的也不像呀?正在這滿腦袋胡思亂想時,李擎蒼來了。他倒也光棍,直接認栽,打定主意去錢消災,反正錢也不要他出,自有那黃毛老爸負責。
大剛完後對著那微胖男子吼道:“老黃!這就是你好兒子罵的人,今我們這些人就是被他一個人打成這樣,怎麼解決你看著辦吧?”
這時一個護士推門進來看了一下,看見掛瓶子的支架傾倒,黃毛兒身上吊針正在回血,疑惑的忘了李擎蒼三人幾眼,向黃毛問道:“怎麼回事?”
那黃毛這下也清醒了,忙不迭答道:“沒事,我剛剛想下床,摔了一跤。”那護士幫他插好針頭後,叮囑了幾句,轉身出去。
那黃毛老爸開口道:“這位朋友,我是這子的父親,今這事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是這畜生不對,但現在這樣子你也看到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別再打他們了,害的您被警察抓這事,您開個價。”
李擎蒼一聽這男子語氣誠摯,言語謙卑,加上他兒子也不是做了什麼傷害理的大惡之事,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邊上孟,豹子一看李擎蒼臉色就知道這大哥臉皮薄,不好意思欺負人。
這倆人可沒那麼好心腸,孟暗踢了豹子一下,豹子大大咧咧開口道:“賠錢是吧?也行,你今要老子賠十萬醫藥費,我也不多要,拿十萬塊來,這事就算了。”
那黃毛父親一聽十萬塊,嘴一撇,眉毛一耷,剛想還價,那邊大剛已開口道:“行,就依這兄弟的,十萬塊,這事就算了。”
那黃毛父親自是不敢駁大剛麵子,隻好幹笑著答應。心痛不已,隻好怒視自家兒子,看著那又驚又怕的麵孔,心下一軟,長歎一聲,卻是無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