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這哪裏是修煉,完全是折磨人...”
身負著數十百斤負重,本已疲累不已的少年們,仰望著這陡峭光滑的山壁,一個個一臉的哭喪表情。
看似隻有二十多丈高的山壁,光滑而陡峭,根本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借力。僅能憑借一些不規則的細小石頭縫隙和微微外凸的岩石棱角借力,想要攀爬到繩索盡頭,哪怕空手都異常艱難,更別說,此刻體力消耗殆盡又負重的情況下。
眾少年這下徹底被這地獄式特訓折服了,仰望著山壁盡頭,一陣的心寒。
人群中,黃逸仰望著這片山壁,也有些無語。靈魂神識之力相對比這些少年強大的他,對於自身體能消耗的程度掌握得更加清楚。昨夜折騰,除了“佛靈”,連靈魂神識之力都被那詭異的木牌吞噬掉一部分,今日晨練一開始,就覺得精神有些困乏。到此刻,體能和精神都已然到達極限,黃逸內心也是一陣涼。
但明礬等五位傳功僧卻對眾人眼中的懼意和低聲牢騷視若無睹,在眾少年剛剛歇息了一陣,又開始催促起來。
“我靠,上吧!”無奈的搖頭苦笑一聲,黃逸利索的將繩索捆綁在腰間,隨即靜靜的站在山壁之下,抬首仰望著上方山壁,眸中光芒流轉,飛快的搜索著自己麵對的這一溜山壁上可以借力的地方,同時在內心飛快的測算著,每一次借力之時需要施展出多少的力量。
而就在黃逸貌似發呆的當兒,他身側的其他少年早已將繩索綁好,一個個咬著牙,手腳並用的往山壁上攀爬而去,甚至一些體力好的少年,已然攀爬到了一小半的地方。
但接下來,這一幹搶先攀爬的少年在爬到數丈高,或由於後力不濟,或者找不到借力點一下踩滑,“蓬”的一下,就從上方摔落下來,然後在山壁上撞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情形,開始輪番上演。好在每位少年腰上拴有繩索,不然,直接摔落地麵,隻怕就要直接昏厥過去了。
但下方明礬等五名傳功僧卻對此情形視若無睹,依舊口中冷冷催促不已。
若是有人敢口出怨言!那能從這五位傳功僧口中得到的,隻有一句。“你可以退出!”
當然,這一幹少年一個個心高氣傲,又豈有願意半途而廢之輩。
看著一旁少年攀爬而跌落的慘狀,黃逸眼皮跳了跳,內心一沉,但隨即眼神一轉,就將整個心神轉向了自己麵對這片山壁。
凝神仰望了半盞茶功夫,當一幹少年大都攀爬到一半時,而旁邊的明礬也雙眉微皺,麵帶一絲不耐的緩步走了過來時。深吸了一口氣,黃逸終於是動了,雙足在地麵重重一踏,然後整個人撲向了山壁之上。
接著,在下方明礬等人略感詫異的目光之中,黃逸身形似山猿一般,忽左忽右,在山壁上輕輕彈跳著,迅速的往上攀爬著。似經過精心計算般,黃逸的攀爬速度不但極快,而且輕鬆異常的樣子,每一次輕輕跳躍之間,雙手都能準確之極的抓住山壁上的細小縫隙,而雙足也穩穩的踩踏在微凸的岩石棱角上。轉眼,黃逸就往上攀爬了十來丈高,已然追上前麵的一幹少年。
“呼”長吐了一口濁氣,黃逸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石縫,雙足踩踏在了一塊稍稍大一點的岩石上,停了下來。這是他在下方觀察到的中間暫時歇息換氣地點。默然運轉著“金剛訣”調整呼吸之法,使得自身呼吸很快的平穩下來,黃逸再次抬頭仰望著上方的山壁,目光飛快的搜索著借力點,而內心也默然計算起來。
“咦,這小子,怎麼可能...”
“草,剛才還一直都是‘吊車尾’,這會卻開始發飆了...變態!”
黃逸飛快的追上來,使得前麵攀爬了許久才到達此處的一幹少年大受打擊,不由愕然望了過來。
對於眾少年異樣的眼神,黃逸才難得理會,凝神觀望一陣,身形再次輕輕一躍,繼續往上攀爬而去。
接著,在眾少年略帶一絲嫉妒和詫異的眼神之中,黃逸似山猿般輕鬆的在山壁上跳躍著,沒多久,就一鼓作氣的直接攀升到了這麵山壁之上。
山壁之上是一片高大的古鬆林,那數十根粗大的麻繩係在了一株株古鬆上,而古鬆林下方有著幾塊巨大的岩石,其中一塊岩石上放置著一個數尺大的石匣,號牌應該就在其中。
攀爬到頂的一刹,黃逸內心一鬆,僅簡單掃視了一下四周環境,一下就癱倒在古鬆之下,胸口劇烈起伏,猛烈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