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洞有些綿延而長,我們爬行將近十分鍾後,也還未看到盡頭。大家都難免
不緊張起來,本來躬身爬行就很不舒服,在加上整個洞內讓人壓抑無比,若在
冒出個啥怪玩意兒,我想自己都有可能會瘋掉。
大家又爬行幾十米後,不知為何,最前麵的樊偉突然停了下。唐玲和他相隔
兩米遠,首先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是不是沒路了,怎麼停下來了。’樊偉
和我中間隔著唐玲,所以我根本看到他的表情,隻聽見他說;‘不是,唐小姐,
沒堵住,隻是前麵出現了分叉路。’聽他這樣說,我倍感不解,原以為跟著先前
幾人,就能很快到往天宮之城,豈料半途又生旁支。這下,我們三人都迷糊起
來。
我沒有停行,三兩下爬了上去,靠唐玲身旁一空當,看清了麵前,隻見樊偉
在我們身前兩米處,他正拿著狼眼手電,晃照著半米外兩個黑洞。這兩黑盜洞
並排在我們眼前,看挖掘手法和高低,都和我們身處這條幾近相同,完全是六
子所為,讓我不解的是,他為什麼要挖兩條盜洞,如果是他一人在,那道好說
,有可能會犯錯,但趙狐狸當時也在,就不可能犯這樣的錯。想到這裏,我感
覺一頭兩大。
再看看唐玲和樊偉兩人,我想他們同我沒什麼兩樣,都是滿頭霧水。樊偉這
人一向不愛思考,隻好將這疑問丟給唐玲說到;‘大小姐,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有兩條盜洞,那我們該走那一條那?’唐玲搖了搖頭,也還沒想明白,但
又迫於無奈,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想可能是先前有一條能直接到達天宮
,隻是他們在半途遇到了什麼情況,才撤回打了第二條,現在為今之計,隻能
一條一條試了,這樣吧,你們兩人先在原地等著,我先前探探路,如果是對的
,我就給你們信號,如不行,我們自選擇走另一條。’
我想阻攔她,但想想又沒有辦法。我是第一次下地,對這地下根本不懂,如
真遇到情況,也隻能大眼瞪小眼,作不出任何對策,要是讓樊偉去,我想他也
一百個不情願。
三人一合計,還真得隻能由唐玲去,臨行前,我再三囑咐她,若真遇到情況
,就趕快撤退回來,千萬不能自己孤身冒險,要是真有個三長兩段,我會一輩
子內疚。她點了點頭,說了聲放心之後,便身係繩子,爬向右側盜洞裏。目送
她消失在盜洞裏。我心裏七上八下得,不知說啥好。為了緩解壓力,我從兜裏
掏出一支香煙,吞雲吐霧起來。樊偉看我抽的上勁,也要了一支點了起來。
深吸幾口後,他仿佛對我少了一些厭煩感,便開口對我說;‘廖兄弟,看樣子
你是第一次下地吧?’見我點頭,他打趣說;‘嗬嗬,難怪,不過那麼多行業不
選,你為什麼偏偏選著這行?’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說;‘我知道這行業有一定的危險,但是我不是要做
這一行,我隻是為了她。’說到她字時,我自然向右側黑洞裏看了一眼。
樊偉靠著洞壁,低頭猛吸一口煙後,沒有在意我說的話,而是抬頭很犀利的
看向遠處黑暗中,說;‘那你對她又了解多少那?’
見我沒回答,他似乎早有意料到,便繼續說;‘那我來說說吧,唐大小姐乃盜
墓世家,我想你肯定知道了。’見我點頭,他又說;‘從古至今,盜墓行業便分
有四門,其中就有唐小姐祖傳的發丘將軍,而另外三門分別是摸金校尉,搬山
道人,卸嶺力士。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十人結隊,百人一夥的散盜,這些人乃
山野莽夫,完全不講規矩,所謂見墳就挖,見墓就盜,沒半點講究,其從其量
,也隻是在一些小紳豪墓上動動皮毛,成不了大事。而這古四門卻不一樣,他
們有著自己的拿手絕活,根據這祖傳絕活,隻要他們出手,便能撼動一方。唐
小姐爺爺唐三彩,便是這一樣一位獨步人物,唐三爺在民國時,利用祖傳指天
迷津和發丘穿山兩秘術,硬是橫穿豎創於各大墓之間。峰回路轉,三爺這般本
事,令行業裏不少人隱隱擔憂起來,如在這樣下去,那大家的飯碗豈不都沒了
著落。於是,有那麼一夥人設局挖井,生生將三爺拉下馬來,從此唐家也就一
蹶不振,沒落到現在。雖說衣食無憂,但唐家要麵臨的,還有很多很多。也不
瞞你說,我們家黎少爺,自打懂事起,就對唐小姐傾心相對,愛慕有加,更想
一把拉出唐家的宿命,讓唐小姐入得黎門,可唐小姐卻怎麼也不接受少爺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