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武林高手一直監視著仁壽堂,不出秋歌的意料。在第二日,仁壽堂的掌櫃就按耐不住有了動作。
“秋歌姐姐可真是料事如神,那掌櫃真的在昨日派人送了信出去,今日便起程要去嶺子村。”曹雉隨雨雙所以也叫秋歌為姐姐,他此刻正坐在圓桌前的椅子上一臉激動:“而且還真如姐姐你說的,他果真帶著大量銀子出行,身邊還跟著幾個打手。”
“看來他家的山嶺子果真沒有十車。”秋歌微微一笑:“可查出來他是在誰人手中拿的藥材?”
“我們一路跟蹤著,當然查到了他和誰在交易。”曹雉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在秋歌的眼前展開,上麵便出現了一個少了一隻眼睛的男子:“那個掌櫃就是在他手中拿的藥材,這個人我們也調查清楚了。是嶺子村的藥材商人,專門在當地低價收購藥材然後轉手賣給大洲甚至周邊幾個地方的大藥鋪。因為他少了一隻眼睛的緣故,所以當地人叫他藥獨眼。”
“藥獨眼?”秋歌嘴角一勾,笑著問道:“這個藥獨眼不做生意之時會出現在何處?你們可有調查清楚?”
“這個藥獨眼什麼都不喜好,唯獨喜好賭!”曹雉笑著說道:“若是平日沒有生意上門,這個藥獨眼就必定在大洲的賭坊之中。”
“若不出意外,明日必定會天降大雨。那時候我想這藥獨眼也不會有生意找上門,正好我就去賭坊會會他。”秋歌斜眼看了曹雉一眼:“賭場魚龍混雜,曹雉明日便跟隨我和雨雙一起去吧。一來可以保護我和雨雙的安危,二來還可以給你們一個相處的機會。”
“還是秋歌姐姐了解屬下心思!”曹雉站起身來對著秋歌行了個禮:“那曹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第二日,果然如秋歌所說天降大雨。秋歌和雨雙依舊換上了男子的裝束,帶著曹雉便朝大洲的賭坊走去。
剛一進賭坊,眼聰目明的秋歌就發現了藥獨眼。他正圍在買大小的賭桌旁一臉憂愁,看他那深皺的眉頭,和手中餘下不多的銀子,秋歌便知道這個藥獨眼定是把在仁壽堂賺來的銀子給輸得差不多了。
秋歌輕步走到賭桌旁,背著雙手站在藥獨眼的旁邊看著賭桌上的情況。她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莊家手中的骰盅。
“買大買小咯,買定不離手咯!”那莊家將骰盅拿在手中使勁的晃蕩了幾下,便幹淨利落的扣在了賭桌上。隨後便吆喝著圍在周圍的賭客下賭注,而在那莊家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人,想必是這賭場的打手。
秋歌這次沒有下注,她還得繼續分析一下局勢。隻是站在他身邊的藥獨眼已經堵紅了眼,他一咬牙將手中大半的銀子全壓在了大上麵。
等所有人都下定賭注之後,莊家便在一片喊“開”的吆喝聲中揭開了骰盅:“三三二,小!”
一時間買小的賭客紛紛不滿的抱怨起來,藥獨眼就更是情緒激動,他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氣憤的說道:“有沒有搞錯!連續開了五把小!”
“我看你今日會把你手裏的錢全輸完。”秋歌嘴角一勾,在藥獨眼的旁邊小聲的說道。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藥獨眼一聽秋歌這話滿臉的不爽:“少在這裏說胡話!本大爺下把馬上翻身給你看!”
藥獨眼嘴巴一癟,便又想將手裏的銀子往大的那一方壓去:“本大爺今天就不信這個邪了,我看他還能把把都開出小不成?”
“這把會開小。”秋歌抓住藥獨眼快要下注的手,她嘴角一勾從雨雙手裏接過一錠銀子便丟在了小的一邊,隨後她又側頭看著藥獨眼說道:“想贏錢就跟著我壓小。”
藥獨眼將信將疑,可他看著秋歌的雙眼如此堅定自信,便又有些遲疑的將自己的銀子跟著秋歌壓在了小上:“要是輸了,本大爺可饒不了你!”
秋歌隻是微微一笑:“是輸是贏,一會莊家開了一看便知。”
“買大買小咯,買定不離手咯!”隨著莊家的吆喝,周圍賭客也紛紛下了注。和上次一樣,見所有人都下了注莊家便幹淨利落的打開了骰盅:“二二四,小!”
“你真神了!”藥獨眼把原本細長的眼睛睜的溜圓,隨後又有些將信將疑的說道:“你小子還不會全靠運氣的吧?下一把肯定買不中!”
“試試不就知道了?”秋歌也不和這藥獨眼爭論,若不是想取得這藥獨眼的信任,她又怎麼可能在這小小賭場上展露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