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和雨雙退至大廳後的一個小廂房,雨雙從櫃子裏取出一件比柳凝柔剛才還要炫目一些的舞服,五彩的顏色配上金絲的刺繡。
那正是秋歌在大洲之時,在青樓舞鼓舞之時穿過的。當時實在是因為這件舞服是不可多得的珍品,秋歌才刻意留下來的。
“雨雙,今日我就穿那件舞服便好。”秋歌看了一眼雨雙手中的那件舞服,想也沒想的便指著衣架的另一件舞服說道。
“那件怎麼能行,你看柳凝柔都穿的那般嫵媚。”雨雙轉頭一看秋歌指著的那件舞服,嘟著嘴很是不愉快的說道:“姐姐雖說穿什麼都好看,可是咱們也不能在舞服上輸給那種賣弄風姿的女人啊!”
“她若是嫵媚到了極致,我便清透成一縷青雲。”秋歌走到掛著那件純白舞服的麵前,伸手在那件毫無花色隻是純白輕紗和綢緞縫製的舞服笑著說道:“要比嫵媚,我自是不如她的。但願我這以退為進,以柔克剛,能不輸於她吧!”
“姐姐若穿上這身衣裳,也絕對會比柳凝柔來的嫵媚動人……”雨雙依舊不明白秋歌的意思,她還在試圖讓秋歌穿上她手中的舞服:“王爺曾說過,隻有那最引人注目的紅色才是最適合姐姐的……所以姐姐你還是穿上這件舞服吧!”
“雨雙,來為我梳個發髻。”秋歌並未理會雨雙的勸解,她已經換上了那身雪白的舞服。
專為白紵舞而縫製的這身舞服,雖然毫無華麗的影子,可穿在秋歌身上的那一刻,透出一股無比清麗的仙氣。
長長的水袖被秋歌輕輕的挽在肩頭,露出了她雪白纖細的玉臂。
她正正襟危坐在妝台前麵,搖曳的燭光在她身邊閃爍著光芒。把她的側顏照的宛若天仙,看到這裏的雨雙再也沒有什麼理由來讓這樣一個脫離凡塵的仙子,穿上她手中的那件顯得俗不可耐的舞服。
此時雨雙才知道,嫵媚這樣的詞隻能用來描繪人間的容貌出眾的女子,可對於此刻坐在妝台前的仙子來說,倒像是嫵媚這個詞配不上她了。
雨雙將手中的那件七彩舞服放回到櫃子裏,這才閉了嘴乖乖走到秋歌身後。
她並未給秋歌梳太複雜的發髻,隻是將秋歌大部分的青絲都放了下來。又在宛若黑色瀑布的秋歌的青絲上,係上了一根雪白的紗製絲帶。
又在秋歌的眉間貼上一個桃色花鈿,瞬時將秋歌仙子般的素顏染上了一絲生機似得春色。
當秋歌出現在薛王府大廳的那一刻,秋歌知道她已經成功了。證明她成功的,無非是薛王的視線已經從柳凝柔的身上移至她身上,而且再也挪移不開。
隻是此刻秋歌卻一眼也未去看薛王,隻是緩緩的走到大廳的正中將她的兩個長長的水袖挽成花,一高一矮的舉起來。
她要在這個地方,她要在第一次見到柳凝柔開始,就要給她重重的一擊。
她要告訴柳凝柔,她雖然出生無法和她相比,可她也絕對不是一個能被出生給打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