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鬼穀二字老母親的眼中就像點燃了一根蠟燭一般閃亮,她甚至忍不住多看了秋歌兩眼。
“沒想到鬼穀一派竟然還破例手了女弟子……”老母親看清楚了秋歌那清秀絕美的臉龐之後問道:“秉燈和夜燭,哪位是你的師傅呀?”
“沒想到您竟然還知道我師傅夜燭和秉燈師叔……”秋歌也是驚訝,她可沒想到這樣一個年邁的芹國人,竟然知道這麼多的事情。
“我年輕的時候和你們師祖鬼穀,可是親如兄妹。想當年見到秉燈和夜燭的時候,他們不過還是這麼點高的小孩子。”老母親吃力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這可是她從臥病之後,第一次坐了起來。她扶著秋歌和香寒的手,竟還有些力氣往圓桌邊的椅子邁步。
“您還是臥床休息的好,您這樣胡鬧會加速五髒的衰敗……”秋歌也是直言不諱,她分明感受到老母親將她身體中的那股氣脈擊中的刺激她的五髒,這樣她便有了可以行動的力氣。
“不礙事,你也知道我時日本就不多了。我維係這麼久的性命,本就是想得緣遇見你這顆救星。”老母親在圓凳上坐下,隨後便吩咐香寒去買了一壺酒回來:“我可是有要事要拜托你……”
“什麼事情您盡管說,隻要是我冷秋歌可以做到的,我必定竭盡全力……”秋歌從老母親的手中搶過酒壇,有些微怒的說道:“隻是你可千萬一滴酒都不可以沾染,身為醫師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糟蹋自己的身子。”
“不愧是夜燭的徒兒,和他一樣也是個極為認真的孩子。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這壺酒就香寒來替我喝吧。”老母親將盛滿酒的大碗推到了香寒的麵前:“這可是我們閔海一族的習俗,不能荒廢。”
“娘……”香寒微仰著頭心裏是沉甸甸的痛。
“你不是說我若是走了,你便無依無靠嗎?”老母親拉著香寒的手:“今日,我便把你托付給秋歌。日後你便跟隨著秋歌,她既是你的主子也是你的親人,你要待她如待我這般真誠。”
“娘……我……我的額間,早已有了秋歌姑娘的血液。”香寒微低下頭,有些為難的說道:“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這種事情……還請娘責罰於我。”
“看來,你和秋歌早已定下盟約,我這個老婆子倒是多事了……”老母親一聽香寒這樣說,便更加高興了:“不過秋歌,我還有一事要拜托你。就算是你覺得你做不到,不過我也希望你想盡一切辦法做到……”
“不知道是何事?”對於一個將死之人的祈求,秋歌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也不會拒絕的:“不妨直說……”
“今後若是有機會,便帶著香寒回到芹國去。我知道你身為虞國人,若是沒有必要是不會離開去芹國的。可是如今我也隻有拜托於你,你既然是鬼穀一派的弟子,便定會有辦法幫助香寒正興閔海一族。”老母親握著秋歌的手,眼中全是祈求的眼神:“我不想讓閔海一族就在香寒這一代斷了,我不想芹國未來的天女在這虞國當一輩子的丫鬟。她有她應該去的地方,有她必須要擔負的責任,有她必須要去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