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被徐信友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回手抄起一根斷木,那木頭的一端被掰斷,用銳利的毛鋒對準了向誌東的咽喉,徐信友看得出來,那木頭毛鋒足以插入向誌東那粉嫩的脖子,所以立時定住了身形。向誌東手腳被綁住,可嘴還能說話,他剛剛和這個男人達成了協議,隻要給他十萬,一切都可以解決,這個男人也是逼不得已,要是驚動了國安部,這個男人的下場恐怕不會太好。
“你先冷靜,他不會傷害你,我們已經說好了,我答應借給你錢的……”向誌東提醒著男人。
“他會報警的,警察來了我就完了,我母親的病還等著我救呢,我不能坐牢。”男人已經完全神經質了。
“你放心,我不會報警,你想要什麼都行,隻要不傷害人質,我們都答應你。”徐信友習慣性的說了在警校學過的標準對話。
男人懷疑的看著徐信友,徐信友長了一張誠實的臉,這張臉很有親和力,向誌東也不斷的提醒男人,男人經過反複的思量,最後他一咬牙,道:“好吧,我信你。”說完,男人挑開了向誌東手腳上的膠帶,他攙扶著向誌東向樓下走,徐信友的心才算稍微放下來一點,伸手去接向誌東,就在徐信友和向誌東的手接觸的一霎那,男人卻猛的把向誌東拉了回來,向誌東腿上有傷,沒跟著回去,而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徐信友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男人又把木頭對準了向誌東和喉嚨。
徐信友有點氣不過道:“你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聲音走調道:“你是警察……”
徐信友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際,正是腰際的槍套激化了剛剛的形勢,徐信友現在解釋什麼也沒有用了,向誌東本來有機會一舉拿下這個男人,沒想到徐信友的槍會刺激了男人,現在的情勢十分的危機,向誌東已經沒有機會在反抗了。
男人拉著向誌東一步步向高層走去,正巧趕上樓上收拾衛生的大嬸往安全梯這邊堆放塑料罐,一見到這幅情形,大聲叫了出來,她這一叫,幾乎整個醫院似乎都知道了,男人像是受了更大的刺激一般用力拉著向誌東向上,已經有血水殷紅了斷木。
眼見發生了人質劫持事件,有人立即撥打的報警電話,當警鈴響起的時候,男人已經將向誌東劫持到了樓上,不知道為什麼,醫院頂樓的大門並沒有上鎖,男人輕鬆的打開了門,帶向誌東走進了樓頂天台,遠處警車正呼嘯而來,男人已經陷入了一片絕望,徐信友害怕向誌東出問題,一直跟在後麵也上了天台。
時間不大,負責案件的警察上了天台,武警部隊的警車隨後也趕到了現場,徐信友沒敢把向誌東的身份告訴指揮員,但,這件事情錢學鋒早晚會知道,徐信友正在猶豫的時候,現場指揮員忽道:“通知武警狙擊手部位,要確保人質的安全。”徐信友急忙來道指揮員麵前道:“那邊的我的朋友,你們一定要確保他的安全。”指揮員上下打量了徐信友一番,沒有人敢和他這樣講話。忽然,有人叫道:“他有槍。”所有警察都風聲鶴唳,徐信友急忙道:“我是國安部的偵查員,我是國安部的。”徐信友緩緩的掏出了偵查證,指揮員接過了偵查證,看了看道:“我說哪個敢這麼說話,原來是國安部的,那是你們的證人?”徐信友點了點頭,指揮員道:“放心,我們處理這樣的案子從來沒失過手。”徐信友半信半疑的看著這個指揮員,真不知道他是過於自負還是自信。
現場的指揮員是個矮個子的家夥,雖然矮,可人家一點也不好對付,就像日本人那樣,看上去個子不高,待人也和氣,舉止有禮貌,要是你小看人家,說不定人家冷不防就會給你致命一擊。
向誌東被人挾持著,本來就不好受,警察這邊又頻繁的調兵遣將,男人很緊張,來回的左顧右盼,本來已經破了的脖子被來回摩擦的越發難受,一開始的時候,警察用高音喇叭向男人施壓:“立即放下武器,你已經被包圍了,頑抗是沒有出路的……”向誌東完全可以感受到男人的汗液已經浸濕了自己的頭發,看來說不定什麼時候男人就會失控,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向誌東不敢將自己的性命交給這樣的警察來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