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向誌東合計如何擺脫男人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警察走上了天台,他一上來就很專業的道:“這位先生請冷靜,什麼事都能商量,不要傷害人質,這樣做對你是沒有好處的,我是談判專家張景成”男人很絕望的道:“我完了,我沒希望了。”
“我相信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不得已的,我同情你的遭遇……”張景成一直表現得很專業。
“你胡說的,你們都不是好人,見死不救,走開撒……”男人的情緒還是不太穩定。
張景成麵帶微笑的道:“我們這麼喊話太不方便了,不如,我走進一點,你在慢慢告訴我你的情況,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男人還是有點歇斯底裏,不過,他默許了張景成走進,但,他還是小心的把向誌東擋在身前,後背緊緊貼在圍牆欄上,因為向誌東的腿上有傷直不起腰,兩個人都矮了半截身子,在樓下隻能看到兩個腦袋來回凸顯,卻分不清哪個是向誌東哪個是犯人。
張景成慢慢的走到了距離犯人六七米的距離,盤腿坐到了地上,用和善的聲音道:“這位先生,你不要緊張,我是來幫你的,你究竟有什麼遭遇,不妨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你幫不了我,你又不是醫生……”
“先生是您還是您的親人得了病?得病不要緊的,現在的醫學很發達的,很多疾病今天還是絕症,明天卻不過是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而已。”
張景成不愧是個談判專家,經過半個小時的談話,男人的情緒已經基本平複了下來,整個人似乎也沒有剛才那樣的激動了,再接下來,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會大團圓結尾,向誌東當然不介意幫助一個曾經挾持過自己的人,男人的問題很有可能迎刃而解。
“先生,聊了這麼久,你累不累,口渴不渴啊?”張景成的親善看起來是那麼的真誠。
男人經過剛才的緊張、出汗,現在的確有點渴,便道:“有點渴。”
張景成微笑道:“沒關係的,我去拿點水來,你等我。”
一切看起來就要平穩解決,向誌東就當這次是出來吸新鮮空氣了,雖然,製服男人的機會再次放在了他的麵前,他還是打算放棄這次機會,因為他相信張景成能解決這個案子。
張景成回到安全區以後,指揮員過來道:“怎麼樣了?”
“你不是有耳機嗎?自己不會聽嗎?”張景成看來並不怎麼喜歡這個指揮官。
“他要什麼條件?”
“我想他隻是一時衝動,這件案子應該可以和平解決。”
“和平解決?這位是國安部的同誌。”指揮員介紹著。
徐信友和張景成握了握手,徐信友介紹道:“被挾持的是我的一個同事也是一件案子的證人。”
“放心好了,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事情很快就要解決了。”
指揮官在一旁冷冷的道:“還是不能太過樂觀,萬一傷了人質,這個責任你我都擔不起。”
“你不要自作主張,這個案子已經完全能夠控製了,我不想再出什麼岔子,我現在要三瓶水。”
有人遞給了張景成三瓶礦泉水,張景成拿著水回到了天台,看著張景成走了,指揮官向一個手下道:“通知武警隊長,告訴狙擊手就位,有機會就射擊,不要給嫌疑人任何機會傷害人質。”
張景成再次來到了男人的麵前,將礦泉水扔到了男人的旁邊,然後退出一個安全的距離,男人小心的將向誌東放到一旁,伸手撿起了礦泉水,此時,他的腿已經有點酸麻了,人家向誌東是坐在那裏,雖然是腿上有傷,可人家不累,男人卻是蹲在那裏,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可不是玩笑,他用一隻手控製住向誌東的頭,站了起來,另一隻手去打開礦泉水,就在他仰頭喝水的時候,隻聽‘啪’的一聲槍響,向誌東正在喝著礦泉水,猛的,一片殷紅澆到了臉上,接著便是男人的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向誌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