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費?”歐陽慧生沒聽懂。
“損失費,什麼費?你他媽的那陣快活,就不想承擔人家一點損失?操!”那年輕的小警官罵完,又把臉掉得遠遠的,無視一切。
“是她自己來損失我,還罰我?”歐陽慧生小聲申辨說。
“你說啥?她來損失你?說得他媽輕巧!那你當時為啥不老老實實在那躺著,或者報警?快活的哪一門?嗯?”
“是她,是她……”歐陽慧生心裏還想申辨,但是,感到舌頭有點發軟,硬是彈不出話來。
“什麼是她是你的?治安處罰條例,有個內部掌握,知道啵?這種事,處分男方從重,女方從輕,知道啵?你小子別他媽羅嗦,青春損失費、蜜月損失費,兩費相加,一共五千,準備交錢!”
那年輕的小警官,一邊說,一邊拉開抽屜,當場立了字據,讓歐陽慧生簽字,並押著歐陽慧生身份證,限他十天內交完錢。叫陳三狗十天後,來取錢。
手續辦完後,年輕的小警官拿出手機,要縣文化館電話。
歐陽慧生知道這事鬧到館裏去,丟人,便很聰明地說:“警官,這是我們館領導的電話。”說著上,把王大河的手機號給了小警官。
天快亮了。
王大河接到電話,趕快起到“夜來香”。
那小警官一見王大河,馬上一臉笑,站起來,手送到王大河跟前:“王老師,你怎麼來了?”
“你?······”王大河有點懵。
“不記得了!昨天,你還給我們學習班講過課呢!”
“喔!······”
十八
誰知道?事後歐陽慧生和王大河煙消雲散,隻在腦子裏留下個永遠難忘的喜劇,薑麗麗受苦了,旅遊回來後,不到一個月,就覺得不舒服,心裏總惡心。開始她並不相信這家夥能這麼準,總認為自己病了。但越來越明顯,三狗紮了,當然不會叫她有孩子,所以他一直懷疑她同王阿疆有不軌之事,薑麗麗隻得把真話告訴了他。
今天見到王大河,又想起了和歐陽慧生的那事,腆著肚子要跟王大河算賬。
王大河怎麼也不會想到還會碰到他們,所以隻低頭,讓他們罵。
一屋人,拉的拉,勸的勸,總算把三狗,三狗女人說住了。
王大河也顧不得許多,隻把事情的根梢,一五一十都說了。
春嫂和黨妹都不說話。
薑殿成早不在了。
老喬頭托著腦袋在抽煙。
三狗兒兩口子早去了東屋。
春嫂也跟著去東屋裏哄薑麗麗。
十九
屋裏隻剩下老喬頭,王大河和黨妹。
老喬頭抽了會煙,抬頭看了王大河幾次,才說:“王老師,事已如此,不管這個娃她是誰的,落在喬家地裏的種子,就是喬家收。我不瞞你說,我喬家在馬勺子單門獨戶,我實心實意望個孫子,能給喬家傳門接代。要不,我們喬家就斷根了。當然,計劃生育我也知道,我認罰,寧可黨員不要,想請你跟黑衝家的說說,讓三狗女人再生一胎,就當我求你了。”
王大河聽了這些,知道不成,還是說:這事你放心,我一定盡力。”
老喬頭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