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其中一個人繼續舉木倉對著鄭景修,另一個已經拖著肩上的木倉傷,跌跌撞撞衝向寧語這邊。
鄭景修大喊:“快跳進河裏!”
遠處才剛上岸的寧語一臉懵懂,似乎是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一樣。
與他僵持著的男人冷笑著開口:“別著急,你們兩個人,一個也跑不掉。”
等他的同夥挾持了那小女孩,眼前這個再厲害,還不是得為了人質,乖乖就範。
“叫你的人回來!她不過是一個路過的野丫頭,抓了也沒用。
想要人質就挾持我,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你們隻要挾持了我,就能命令我的人退兵。
否則我直接自戕,我們的部隊依然會繼續進攻踏平這裏,抓住你們所有活口,我為國犧牲,以後還會有人後繼而上,反而是你們什麼也撈不到!”
鄭景修定了定心神,裝出一副冷靜的模樣,試圖以自己的重要性勸說對方放棄寧語。
“是嗎?”
男人聲音慢悠悠的,頓了一會兒,顯然是在思考鄭景修的話是否可行。
“那你把木倉丟過來,我就讓人回來,放過那女孩。”
對方像是摸準了此刻鄭景修緊張焦急的心理,不緊不慢的與他打太極。
抓一個是抓,抓兩個也是抓。
這些軍人肯定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路人的。
那他們手上多一個籌碼,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既然想自殺,那他先劫持了他,再給他用藥。
想在他的手上自殺,沒那麼容易。
鄭景修暗暗咬緊後槽牙,猶豫著看一眼寧語那邊的情況。
眼看那人離寧語隻有幾米遠了。
他果決扔出手裏的木倉,舉起雙手朝對方大喊:“叫你的人放了她!不許再靠近!”
成了!
對方快速撿起丟到自己腳下的木倉,嘴角勾出一個邪笑。
電光火石間,異變就在此刻發生。
那個衝過去想要劫持寧語的人被寧語貓腰一躲,躲開了。
鄭景修和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聽“噗通”一聲,河邊水花四濺。
有人掉進水裏了。
不如說是那人被寧語踢進水裏了。
那人掉進水裏後,想掙紮著遊上岸,卻發現小腿不光使不上力氣,還劇痛無比,像是被踢斷了骨頭一樣。
“救……救命啊——!”
“救我!快救救我!!”
他在水裏不停撲騰著水花,大喊大叫想讓他的同夥過來救人。
突然他瞥見岸上的寧語正笑眯眯舉起一塊大石頭。
他驚恐的連連後仰,想用手劃水遊開。
“嘭”的一聲。
還不等他撲騰出兩厘米,石頭直接朝他扔下去。
在水麵上砸開一陣巨大的水花。
濺了寧語一臉水。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回頭,發現遠處的鄭景修正雙手舉起,被對方用木倉指著一步步靠過來。
死丫頭,運氣真好!
居然這麼聰明,把他的同伴踢水裏了。
舉木倉的男人狠狠咬緊後槽牙,差點沒被自家拖後腿的隊友氣個半死。
連個小丫頭都解決不了。
白白浪費一張底牌。
還好還有他在,又挾持了一個。
隻是在他分心兩頭看的時候,寧語已經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木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