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起木倉對準男人:“放了他,隻要你放人,我就饒你一命。”

男人一聽,頓時被小丫頭的話逗笑了。

她怕是連木倉都不會開,居然也敢來威脅人了。

他直接用槍頂住鄭景修的腦門,“別以為你僥幸踢了個人下水,就覺得自己牛逼壞了,再不放下木倉,老子立馬崩了他!”

寧語看到木倉頂在鄭景修的腦門上,剛才強撐著的鎮定頓時分崩析離,舉木倉的兩隻小手也開始有點發抖起來。

連威脅人的聲音都帶上一絲顫意:“你休想威脅我,他要是死了,下一個就是你!”

男人聽出小丫頭聲音裏的懼意,又多了一分勝算。

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能有多大膽。

能做到這一步,也算厲害了。

要是能抓來好好培養,以後肯定會為組織做出大貢獻的。

可惜了,不能為他們所用。

既然如此,那就都得死!

他臉上劃過一抹狠戾,一木倉打在鄭景修另一邊沒受傷的小臂上。

鄭景修疼得肩膀一塌,身子被子彈的衝擊力被擊得倒退好幾步。

但他卻死死咬緊牙關,硬是沒有“哼”出一聲。

就在這時,又一聲木倉響。

子彈貫穿男人拿木倉的那隻手。

“啊——!!!”

一聲巨大的咆哮聲響起,男人直接跪到了地上。

寧語舉木倉的雙手還在微微發顫。

她賭對了。

那男人果然不會直接要鄭景修的命。

從鄭景修說出他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起,對方一定會留下他這條命。

用來威脅軍隊的。

這也正好給了她機會。

鄭景修快速踢飛掉在地上的木倉,又抬腿把男人踢出幾米開外。

他跌跌撞撞的朝寧語跑過去:“你沒事吧?”

“沒事,你比較要緊,趕緊回去找大部隊彙合吧,我先過去把那女孩背著遊過來。”

寧語搖搖頭,看了眼他兩條手臂上的傷,有點不敢直視。

她有點暈這種血肉模糊的傷口。

鄭景修終於長長鬆了一口氣,難得聲音柔和的點點頭:“小心點,別溺水了,要是沒力氣馱人遊過來,就在這等著,航子他們一定能馬上找來這裏的。”

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看寧語的目光裏,滿是溫柔。

就在此時,航子去而複返,帶著一小隊人一路追蹤過來了。

“團長!你沒事吧?!”

航子一臉擔憂的衝到他麵前,看到他身上的傷,眼睛立刻變紅了。

鄭景修搖搖頭,見寧語還沒來得及跳下水,立刻指揮人遊過去把那女孩帶過來。

人群裏一時間忙忙碌碌。

有給鄭景修包紮傷口的,有跳下水去帶人過來的。

有清理場上屍體的。

夜晚的冷風一吹,神經鬆懈下來的寧語後知後覺濕漉漉的身上有點發冷。

她抱住自己,不由自主抖了抖小身子。

鄭景修見狀,連忙叫人脫一件幹燥的上衣拿去給她披一披。

她身子這麼瘦弱,肯定容易生病。

要是著涼了,今天夜裏是要發燒的。